抱着这种想法....最后看到活动室不复过往模样、没能留存下更多属于他们的痕迹,或许比起遗憾,姬如似还是觉得心中的轻松居多吧。
两人之间曾存在的隔阂原本只能在这片小小空间中被暂时忽略,以往的姬如似想要寻求到黑白世界中的彩色也只能寄希望于这里,渴望并珍惜着二人相处的时间。
“摆烂社”的纽带固然重要,但对于如今的姬如似来说,它的环境本体反而更像是一种狭窄的束缚。
所以这样就好,再看最后一眼就好了。
缅怀过,这份美好就该永远地被收到盒子的角落里。
不然怎么能空出地方存放更大的幸福呢?
所以姬如似主动牵起将问我手,催促着他离开。比起重回校园拾起记忆碎片什么的,她还是更期待稍后的晚餐。
走出空旷的校园,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想了想,将问我在路边挥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早先林梓兮租的那间小公寓离学校挺近的,但现在搬了新家之后,和学校的距离就很远。想要散步着走回去,那至少得一个小时以上。
将问我不想再麻烦家里人开车过来接,于是久违地坐上了整体色调偏绿、红的柳河城出租车。
身形偏壮硕的司机大叔带着口罩,第一眼看着有些冷漠,露出来的上半张脸在车内后视镜的反射中是一双压迫感有些强的双眼。
这不是个例,柳河城老一辈人有很多都是这样。
经常地,菜市场门口卖甜酒的阿姨大妈,在不开口说话时都是一副不太好惹的表情。
哦,就算开口,第一句话通常也比较直快,颇有气势,凌厉不凡。
“阿弟,克哪凯?”单看语气,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司机大叔是哪来的黑道呢。
不过将问我也是老柳城人了,丝毫不怯,用带着本地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报出了一个地名。
随后车子便毫不拖拉地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