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等下给你带晚餐,你想吃点什么?趁现在快点点餐哦,不然吃不饱可不怪我。”
“啊?啊....哦。那...那我要吃火锅!你记得多买点肉,内脏也可以多买点。”
林梓兮真的开始点菜。
将问我也在认真考虑。
“那海鲜要吗?虾啊蟹啊什么的。”
“这么豪横哦?”
“冬天了,犒劳一下你这个当姐姐的。”
“豁....那,谢谢你啰?”
“去吧,等着吃就是了。”
“那你可要快点哦,姐姐我已经很饿了。”林梓兮今天终于笑了。
将问我也回了一个有点无奈的微笑:“就知道吃....小心变成猪啊。”
“变成猪了也是你害的!你得负主要责任!”倒退着准备进“门”的林梓兮又嘟起了嘴。
“行行行。啧,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啊?”
“那...待会见?”
“赶紧去准备锅底吧,猪猪姐姐。”已经转过身走出去的将问我嫌弃地向后摆了摆手。
然后,林东就一边迷糊地想着“还能有这种正确答案?”,一边跟上了看样子已经重新振作起来的女儿进入“门”中。
斩痕随着最后一人的进入而关闭,最后一点的合家欢气氛也随之消散。
那股感动早已同「龙装」一齐褪去,但重新拿回意识后,人们却发现原本伴着洗礼而去的“恐惧”又重新在心头浮现,甚至随着将问我小幅度的热身动作愈演愈烈。
“咯铃铃——”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是那么地突兀。
众人突然发现,困住自己的原来是与将问我灵能同色的锁链。这灵能锁链自他的脚下蔓延,正是这成千上万道的蓝色铁索捆住了周边的一切,以绝对的力量摁住了万事万物。
现在,锁缚松动了一些,他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回答的机会。
“我知道你们多半是听令行事,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论及源头是对是错。”
还在慢悠悠地舒缓着脖颈的将问我开口了。
“我也不想对同胞下死手,但你们试图伤及我重要的人也是事实。所以,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他无所谓地以孤单一人的姿态下达了赦令。
“现在离开,伤到的耳膜就只到‘一个教训’为止;但再继续听从姜述的命令朝我发起攻击,那就是主动站到了‘死亡’的镰下。”
“五分钟,这不是给你们思考的时间,而是给你们远离战场的时间。”
“五分钟后,我不能保证胆敢试图拦在我面前的人的死活。”
姜述早在「定秦剑」的威能被将问我的龙爪轻易捏碎时就消失了,但在场的所有士兵都明白将问我的目标指向了谁。
但不知道将问我与姜述两者身份与立场的底层们,又如何分辨好坏、配比权重呢?
生命固然重要,弥漫至鼻尖的血腥味更是让对死亡的恐惧升腾到了极致。
但他们是军人,是执行命令、奉献自己的军人,他们仍然能靠自己的力气维持住端起枪口的手。
将问我也马上意识到了这点误差所带来的影响,他皱起眉头,但最终还是没收回前言。
好在耳麦中的新的一道命令解救了挣扎的士兵们:“全员撤退,任务改为紧急疏散咸阳城全体居民。你们面对的不是敌人,他是正在执行机密任务的「清洁工」,立刻撤离,不要妨碍「第十三席」执行任务。”
军队立刻如潮水般褪去。
将问我也乐得其见。踏上战场后就不能再谈及“无辜”一词,但自己与他们之间也并不是敌人,这里也不能称之为是“战场”。
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