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度,冬川永太气喘吁吁地躺在屋代文子的大腿上,屋代文子修长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庞,让他的脸庞有一点痒,他伸出手来将紧闭的窗棂打开一道小的缝隙,吹进来春日的柔风,拂去两人身上的汗水。

屋代文子感受到那微风,浅笑着用手指一根一根抚摸着冬川永太的刘海。

冬川永太的身体有些发颤,因为上一世他的老娘也有同样的习惯,他老娘总夸他头发长得好。

“永太,你的头发真好啊,又黑又硬。”

冬川永太想起来那个水泥浇筑的小庭院,她妈妈搬来几个马扎,他就睡在马扎和老娘的腿上。老娘一边用蒲扇扇风,一边帮他捉虫子,身下是高矮不平的种着茄子和黄瓜的田地,从那里吹来和这里一样的凉爽风。

在两个不一样的地点,冬川永太都闻到了季节的气息。

冬川永太莫名其妙就问了一句。

“文子,和我说说你妈妈的事情吧。”

“诶?不要啦。我和你说说我吧。”

屋代文子笑着,笑的很开心,冬川永太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开心,想起过去的事情,冬川永太有一点伤心,脑袋里一直闪现今天看到的那个相片和相片上的女人,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过了半响,屋代文子还是慢慢开口说。

她没有说自己,还是说起来她的妈妈。

“我的爸爸妈妈是在大学认识的,我妈妈是明治大学金融系的学生,爸爸当时在大学门口的花店工作,听妈妈说,他们两个是在校内的一次活动热认识的,大学的时候就同居了,毕业了没几年就结婚。”

“你爸爸不是大学生么?”

“不是啊。我爸爸高中都没上完就辍学了,只是我妈妈比较爱他,所以两个人才决定结婚的,当时我奶奶就很反对,据说是我妈妈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她才同意的。”

“你妈妈还挺极端的哦。”

冬川永太这么说着,突然想起来今天屋代文子的奶奶说的屋代文子和她妈妈一样的话,眼神忍不住就多看了她两眼。

“妈妈一直就是那样的人啊,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人。”

屋代文子转头看向窗外的月光,那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庞上,显得有一丝幽冷,那月光照得她的眼眶很耀眼,看不清楚她的脸庞上有几分动容。

她的手移到冬川永太的面孔上,正轻轻地托起来冬川永太的脸颊。

“结婚后差不多五年,爸爸做生意失败了,那几年不停有人来上门讨债,到最后爸爸实在是没办法,就出国逼债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爸爸了,奶奶说他去了越南,到现在还活着,妈妈说他死了,在偷渡的船上就死了,被人丢下了船。”

她又开始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冬川永太刚刚长出来的胡须。

“爸爸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也不知道。”

冬川永太觉得人中有些痒,于是抓住她的手,放到耳边。

“在我爸爸出国之后不久,妈妈她就辞掉工作和别人跑了。”

听到这里,冬川永太有一丝惊异,开口问道。

“怎么会这样?你妈妈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