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原本不允许我们出校看你,可是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在劝他——最后他只允许同一个宿舍的我们来看你。”阿黛尔说,“纽特也想来的。”
“可是,来了有什么用呢?”我盯着窗台上的蟹爪兰,我的治疗师普尼女士鼓励我亲自照料这盆植物。她说这话时如真正的母亲般慈爱,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十分美丽。
“只是想让你好受点儿……我们担心你。”我看着凯西,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法国魔法部已经发出通缉令了,她不能一直滥杀无辜。”乔安娜说,“埃克托尔的死亡不是你的错。”
“可是,只要她想,她就能一直游离于法律之外。魔法部的通缉令在他们眼里不痛不痒。”我平静地说,“这当然不是我的错。都是茱莉亚和梅洛,她们没有认真倾听我,是她们把狼放到家里来——都是埃德蒙,如果不是他为了工作放弃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有他在柏图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知道我还有话没说完,但是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闭上嘴巴,我的咽喉被一股力量掐住,与此同时,一抹湿润的痕迹掉落在床被上。
而她们像刚认识我那般看着我,乔安娜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凯西突然站起来,“不行。”她怒视着我,“你怎么能这样就丧失斗志了,你不能——你不可以——上学期你还对我说过你可以撑下去!”她攥紧自己的手,可以看出她在压制自己的怒气,“现在你就任凭它——”然后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坐着的阿黛尔和乔安娜,她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就任凭它发生——你的斗志哪去了?你说过你会和它抗争到底的!”
“我有点懵了。”阿黛尔虚弱地说,“凯西现在在说的是什么?”
乔安娜也站起来,她不由分说拉起阿黛尔。“我们最好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