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涅拉是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我们在马赛旅游。因为对麻瓜那套行事规则还没有摸透,我们夫妻俩差点被投进麻瓜监狱,忒休斯也差点面临无人监管的境地,是阿涅拉救了我们——噢,那时候埃德蒙还没有和阿涅拉相遇呢。”
埃琳娜的语气中充满对故人的怀念:“1892年的那个夏天啊,真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月。”
埃琳娜渐渐沉进对妈妈的怀念中,我焦急如焚:“埃琳娜,再多说些吧,我还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妈妈的更多事情。”
“当然,抱歉我又沉浸在对他们俩的怀念里了,我的丈夫和阿涅拉。”
“阿涅拉把我们从监狱里救出来,在她的导游下我们几乎逛遍了整个法兰西。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地到勃艮第的葡萄酒产区——我敢说忒休斯一定也很快乐。尽管这辈子我和阿涅拉只有过一个月的缘份,这已经足够让我怀念她一辈子。”我看着埃琳娜不再年轻的手,心想如果妈妈还活着,她的手会不会也是这样,“阿涅拉是一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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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蕾娅。”埃琳娜看着我,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看到你出落成人,看到埃德蒙养出来这么漂亮的孩子,看到阿涅拉的血液在你身上留存,我很高兴,好像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记忆没有为我留下妈妈,身边人的心里却处处都是她。
但是上帝就是这样不公平,所有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对她印象深刻,却不给我留下一点因缘份的偶然相遇,我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
“我妈妈这么好,”我说,“为什么好人就不长命?”
“我不知道,克蕾娅。我听说阿涅拉是因为麻瓜疾病死去的,但我不信。”
妈妈是因为麻瓜口中的“不治之症”去世的,这是爸爸告诉我的,也是我远在法国的祖父母一直声称的。
但埃琳娜说她不信。
“尽管同为人类,巫师的身体与麻瓜也有区别。就好像神奇生物里的亚种——它们在生理机能上会发生某些变化,有魔力的巫师也是如此。”
我颤抖着开口,不敢确认埃琳娜表达里的中心思想:“你的意思是——你是说,妈妈的死因并不是因为麻瓜疾病——”
“我认为不是。阿涅拉的去世另有隐情,我仅出于自己的判断——这和上古流传的黑魔法诅咒有关。”
上古流传、黑魔法诅咒……
但是是谁和妈妈有仇,不惜用这种方式,让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