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们只知道这家餐厅有一个服务周到的侍应生,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这个侍应生就是餐厅的拥有者?
纽特好似才从神游中回来:“安德鲁……拥有这家餐厅?”
入口处的斜上方镶嵌了银质时钟,钟表盘下方是一高一矮的两只小鸟,每到整点,体型较大的鸟便会啄向另一只小鸟的头颅,发出类似敲击木头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店面被分布于餐桌中间的电灯照亮,映衬着纯白的餐桌布,还未来得及拉上的暗红窗帘拖在桦木地板的两边。
安德鲁看着这一切,眼中难掩自豪之情:“它有些小,但是我会努力把餐厅往更中心的地带开。”
“好大的野心呐,安德鲁,开在河边上还不算中心地带吗?”
“这哪儿算开在中心地带,离河边更是不能再远了吧,克蕾娅。”
一切的聊天原本都处于一种漫无目的的愉悦气氛中,直到有人在门铃的叮当声里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不能让人不起疑——兜帽盖住此人的头和大半张脸,也阻碍了我们的视线,兜帽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吧台,餐厅最左边的地方,而一旁就是厨房,厨房进去有餐厅的后门。
玻璃杯与木质家具碰撞出介于沉闷和清脆间的一声响,安德鲁打开吧台门,来到我和纽特的前方,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也挡住了兜帽人。
“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打烊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忘记翻转店门口的营业牌。”
安德鲁看似平静地说着,手却在身后示意我去拿他放在吧台边的扫帚——伪装后的魔杖。
兜帽人开口说话了,出人意料的,是女性的声音:“多么温馨的布置,让我想起我的过去,曾几何时我会称这样的地方为「家」。噢……无论是谁都有这么天真的时候,被飞舞的欺骗之风包围,发现不了原来「被爱」是件痛苦的事。”她的语气充满惋惜,“如果不是你挡在她的前面,我本来可以让你走得没有那么痛苦。”
暗红窗帘开始自动合上,电灯在同一时间熄灭,整间餐厅笼进黑暗中,唯一的亮光是兜帽人宽大袖间滑落出的魔杖,在她的吟诵中,杖端发出红光——安德鲁手里的扫帚也在此时化为魔杖。
“房塌地陷!”
兜帽人所站之处,地板突然炸开一个洞,女人躲闪不及陷进洞里。
乘此机会,安德鲁带着我们逃出餐厅,他反锁上餐厅正门:“我改造过的麻瓜门锁,那些只会傻乎乎挥魔杖喊着「阿拉霍洞开」的巫师绝对打不开——我们先跑了再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心里咆哮——安德鲁,这些黑巫师根本就不会走正常人的道啊!
小主,
我们在月色照拂的街道上奔跑,四周的行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任我们怎么跑都是如此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