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息。”

话音落下，无面喘了口气，脚步不停。

“或许吧，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为时已晚。”

“我有些后悔了。”白慎行垂下眸子，忽地叹了口气。

听着白慎行语气中浓浓的悔意，无面嗤笑一声，“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从你被悬赏之后，就已经注定。”

事到如今，他心中反而升起和对方闲聊的心思。

毕竟刚才双方距离相差近乎五十米距离。

而他现在因为承受秘法反噬，全身虚弱无力，百米距离走过去也要五六息时间。

所以听听白慎行最终遗言，反而有些意思。

杀人诛心，他再喜欢不过了。

“不......”

另一旁，白慎行摇了摇头，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无面。

“我后悔的是当初应该用妖火连山两人做饵，将你引过来弄死，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呵呵...”无面轻笑一声，并未回复。

而是埋头加快步伐。

“你...”见此，白慎行还想着继续询问时。

却突然被无面打断。

“别想着拖延时间了，碧落天内流传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你没听过？”

听到这话，白慎行顿时愕然，想要说出的话，也凝滞在口中。

旋即，他也不再理会对方，再度垂下头来，似乎有些放弃。

只是白慎行心中却仍然默念。

“六息。”

“五息。”

“四息。”

“三息。”

踏踏...

最终随着耳畔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头顶上方被一片阴影覆盖。

白慎行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无面，面色平静，一双血眸内古井无波。

“二息。”

“结束了。”

无面居高临下俯视着白慎行，手中长剑狠狠刺向白慎行心口。

噗嗤！

长剑撕裂肉身的异响声泛起。

剑刃刺破白慎行心口肌肉。

感受着剑身传来的阻塞感，无面眉头微蹙，正欲用力下压时。

啪嗒！

蓦然间，一双沾染血液的大手死死攥住剑身，将其卡住，不让剑刃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