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正欲开口的安王沐熙诚,不满地瞪着赵熙川,“你要是不想同本王聊‘卖官女’案的事情,本王走便是!”
“走什么?”赵熙川根本没意识到他有惹到安王,“马上都入冬,你这脾气怎这般火爆?让你府里的人多给你煮点荷叶菊花茯苓茶,去去火。”
“你少气气我便好。”
安王懒得再同赵熙川计较,“说正事,你不能派人去接应安绮山她们。”
“本王已经答应灵犀。”
赵熙川阐述着他的理由,“安绮山是灵犀的好友,她若是出事,灵犀定会自责、伤心。”
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他更不能容忍灵犀这样是因为他的不作为,更何况灵犀揭发“卖官女”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想帮他。
“哪怕再危险,本王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在祥福县的举动已经得罪了不少皇亲,若是再牵扯进‘卖官女’案中,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都无需父皇出手,你便会被黎国的诸多世家联合打压。”
“你忘了,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赵熙川不答反问,“你觉得,本王被黎国的贵胄、士族联合打压,最高兴的人会是谁?”
“灵犀与本王的婚事国都城内还有谁人不知?那日朝堂之上,久违登朝的母后重登大明殿,为灵犀撑腰,你觉得,本王如今什么都不做,便能洗清那些人心底的疑惑?”
他们只会觉得他是一个窝囊废,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窝囊废。
就如同七年前,他无力自保,亦无法保护母后,唯有在母后的羽翼下装疯卖傻,求得一线生机。
如今,他已经弱冠成年,难道还要躲在母后、灵犀为他划定的安全范围内苟延残喘吗?
“熙诚哥哥,如果我注定走不到最后,那我亦要将这条路上的荆棘全都斩断,为你杀出一条血路来。”
赵熙川的最终目的从不是登基为帝,他要的从头到尾都是毁灭。
摧毁那些曾经背信弃义的小人。
摧毁那令他身不由己、只能永坠黑暗的身份、帝位。
摧毁这个令人作呕被世家、各种利益盘根错节的欲望之都。
唯有如此,他方能安息。
“我心从未有过任何改变。”赵熙川黑漆漆的眸子里燃着令人炽烈的光芒,“我迎娶灵犀,钟意灵犀,但这并不影响你我当初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