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看到苏漫雪时，陆灵犀的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如今再问苏漫雪，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安王沐熙诚。”

苏漫雪并未有所隐瞒，“我乃公主伴读，自幼进出皇宫，幼时与几位王爷相处得都很融洽。”

她从不曾嫌弃过封战的出身，在未被封为公主，远嫁宁国和亲前，她一直都觉得她会成为封战的妻子。

但造化弄人，一步错，步步错，回头已无归路。

陆灵犀对苏漫雪与几位王爷幼时相处并不感兴趣，见苏漫雪没有其他问题，再度下着逐客令，“时候不早，世子妃没事便早些回府，以免节外生枝。”

苏漫雪岂会听不懂陆灵犀话中的弦外之音，她心中很是不爽，没走两步，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陆灵犀，“县主，你的性子倒是与过去截然不同。”

苏漫雪嗤笑一声，“封战生前一直同我说，你性子软弱、毫无主见，事事以他为主，只要我不暴露身份，你定不会拒绝他纳我为侧妃。”

“可你却不甘为妾，一直在暗处想方设法地想要除掉我。”

“没错。”苏漫雪并不否认这一点，“但你命大得很。”

“我的人明明确定你已经咽气，可最后你却依然活得好好的。”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着封战，你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柔弱可控，只可惜他在这件事上不肯听我的。”

“他要是肯听我的，在你来到孤城后，立马将你除之而后快，他又岂会落到一个人头分家的地步。”

“苏漫雪，你莫要忘了，你的把命门此刻正握在我的手中。”

苏漫雪的话，让陆灵犀脑中警铃大作，生怕被其发现她不是原主。

她紧绷着一张脸，故作镇定。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县主能帮我将这命门除之而后快。”

苏漫雪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她诞下虎头，并非因为心中对虎头有多少爱意。

当时，诞下虎头，对她而言是利多与弊，而现在，除掉虎头，对她而言，亦是利多与弊。

如何取舍，她心中很是矛盾，若有人能够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倒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