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暗自咬牙,心中郁闷,他怎么就慢起了一步呢?
方氏抓不到陆灵鸢骂,只能拽着陆明在那哭喊。
陆明好脾气,最是见不得姑娘家哭,可这些年,硬生生地被方氏磨得心都硬了,他直接挥袖,甩开方氏,“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是留给你家老娘、兄弟、侄子们看吧。”
“看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最后同你说一遍,将这些年污的银子主动送去账房,而后将管家的对牌交给灵犀,不然……待灵犀请来爹爹出面,便是你我夫妻缘尽之时!”
方氏没想过一向任她拿捏的夫君,今日竟会大声训斥她。
她并没有觉得她自己做错什么,反而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陆灵犀的头上。
而此刻,陆灵犀瞪着从天而降、突然出现、跪地不起的高大女子,头疼扶额,“赵熙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熙川瞥了站在陆灵犀身侧的春禾一眼,春禾识趣地离开。
赵熙川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你这丫鬟昨夜睡在耳房,咱们昨夜动静不小,她却未曾发现任何异常。”
“她……春禾睡前服了安眠的药。”陆灵犀垂眸,双颊绯红,“没被听到动静不是挺好的……”
“刚才,我不过是瞥了她一眼,她问都不问你的意思,便径自退下了……”
赵熙川对春禾近来的表现很是不满,“她可以永远沉浸在她的痛苦了,但却不能因此怠慢你。”
“你需得清楚,你从未亏欠她什么!”
“不管你们平日关系多好,她为仆、你为主,仆为主挡灾,乃天经地义。”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她会些拳脚功夫,有她在你身边守着,我亦可安心。”
陆灵犀本就不习惯身边有太多人伺候,她自己能做的事情都自己做了,平日里有春禾一个在屋里伺候便够了。
只要一想到旋风寨那夜发生的事情,陆灵犀心底便忍不住地生出一股子恶寒,身边有个会拳脚功夫的侍女,确实能让她安心不少。
“让她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都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