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户外的人,似是察觉到陆灵犀的到来,抬手,轻扣着窗楞。
“谁?”
“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喑哑的清冷嗓音,陆灵犀暗暗松口气。
心里面将赵熙川骂了一通。
每一次都要吓她一通,他到底安得什么心?
陆灵犀并未打开窗户,只是隔着窗户问,“你来做什么?”
赵熙川抿嘴,想她了,但他说不出口。
“无事便回吧,被人看见,又要横生枝节。”
“好!”
话音刚落,窗楞上的黑影便立马不见。
陆灵犀杏眸错愕,什么情况?
让他走就真的走了?竟然这么听话?
她推开窗户,望着空无一人的廊道,心头没由来的失落。
正欲将窗户关上,耳畔却传来一声轻笑,“犀儿是在寻我吗?”
“你!”被人抓包,陆灵犀双颊绯红,杏眸瞪得滚圆,怒瞪着站在窗侧的、让她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俊逸身影,“谁在找你!”
“晚间闷热,本姑娘想开着窗睡罢了!”
“犀儿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熙川见到她又似过往那般,在他面前展露真实情绪,心头没由来的便松快起来。
这些日子压在他心头的乌云,此刻自边角溢出点点金光,温暖着他那颗冰冷的心。
他见陆灵犀抬手又要关窗,赶忙道,“安富伯前些日子控制了南方米市,造成国都米市价格波动,已经引起沐嵘重视。”
“安福伯应是想施展点手段,让沐嵘忌惮,从而不再打你的主意。”
“什么?”陆灵犀傻眼,他家祖父不是自她爹爹去世后,便不再行商,整日在伯府逗鸟侍花、休闲度日吗?
这小老头竟然不声不吭地为她做下此等危险之事。
“嵘帝怎么看此事?”
“国库空虚,各地军资多少都有些问题。”
富安伯不露财时,便被嵘帝惦记上了,眼下露财,嵘帝岂可能无动于衷。
哪怕心中对富安伯再不满,此刻也会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