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却是亲自上前了几步,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来一粒,放在指尖,另一只手掐住还在愣神的韩诚下巴,伸手如电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然后又往上一托将他下巴合紧,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在他喉咙两侧用力往下滑,韩诚喉结滚动不自觉的就将口中的药丸咽了下去。
他也从呆愣之中回过神来,反手就要去拧柳寒月按在他下巴上的手,柳寒月却快他一步松了手。
韩诚怒目而视喝问道:“你干什么!你喂我吃的是什么?”
柳寒月两手交叠轻掸了两下,拿出刚刚放在腰间的瓷瓶再韩诚眼前晃了晃道:“药!能让你神志清醒些的药!主上让我喂的!”
凤曦禾嘴角有些抽搐,自己是说给韩诚喂药,但没让你亲自动手啊!你堂堂平南王府的二小姐,金甲卫统领手下带了六千人马呢,用得着你亲自动手给人喂药?
不过别说,喂药的动作还挺熟练!
凤曦禾心中腹诽,却也上前沉声道:“韩诚!深呼吸!刚刚给你吃的是清心丸,能让你短暂的提升精气神。”
已经在暴怒边缘的韩诚看向凤曦禾,虽有些不情愿倒还是听话的照着她说得深吸了几口气,心头烦躁的感觉立时少了几分,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感觉如何?”凤曦禾问道。
韩诚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拱手行礼道:“多谢殿下的药。”
想到之前差点要动手打人,韩诚又看向柳寒月行了一礼道:“多谢将军喂药!”
柳寒月将手中的瓷瓶又往韩诚眼前伸了不甚在意的道:“举手之劳,不客气!这个给你,你拿去给你手下的官兵和劳工分了吧。”
韩诚伸手接过,又听凤曦禾叮嘱道:“紧着最先动手的那几人分,你们这不是什么大毛病,这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最先动手的那些人最容易激动,躁郁难安症状最重相对,别让他们再动起手来。”
韩诚吃下了清心丸药效散开,头脑也越发清晰起来,又连忙问道:“敢问殿下我等这是得了什么病症?又该如何治疗?”
凤曦禾刚才已经跟众人解释过一遍,不过那会儿韩诚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当中未曾听见,凤曦禾便又耐着性子跟韩诚复述了一遍,又接着说道:
“一会儿将瓷瓶中的药都分了,带着你的人和那些劳工们一起随我一同出古道。”
韩诚有些迟疑的道:“可古道才修了一半,还有一半尚未修通。陈大人之前吩咐过要尽快将古道修通。”
凤曦禾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神色有些不虞的道:“古道重要,人命也重要!
你不必多说了,这事我会跟陈久生解释,不会让他怪到你头上!赶紧去将药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