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也没坐下,很是识趣的离开了雅间。
等他出去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宣国公才开口说道:
“你这孙儿着实不错,有什么话还要背着孩子?”
听到有人夸奖自家孙儿,贺恒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笑着说道:
“我这孙儿,除了老成木讷了些,的确是没有别的缺点了。”
“要说我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就是他跟那位肃北王世子走得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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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景辰那孩子?那孩子性子顽劣了些,但本性不坏,跟你家怀泽倒是互补的很。
你这个老头就是太会明哲保身了!”
宣国公对贺恒不让自家孙子与萧景辰交往这件事,明显是有些怨怪的。
萧景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心里早就认定了是自家的外孙女婿,却因为自家外孙女的原因,被盛京许多世家所忌惮。
就连自己的好友,都不允许自家孙儿跟那个孩子来往。
贺恒却是无声的笑了起来,一张老脸上堆满了褶子,看着对面的老友神色复杂的说道:
“我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有自己的态度。
肃北王府有兵权,萧景辰又与你家外孙女定了亲,陛下忌惮他,我这个做臣子自然也跟陛下一个态度。
不过我若是真的不愿让怀泽与他交往,你觉得以我的手段,会是只当众训斥他几次吗?”
宣国公眯起了眼睛,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从前听说此事,只觉心中不喜,但站在贺恒的立场上也情有可原,所以从未深究过此事,
可他刚刚那句话却很是耐人寻味。
过了片刻贺恒看好友一直不曾开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些年陛下重用寒门,可惜没几个争气的,不是爱财巨贪就是被权势美人迷了眼。
现在陛下又开始重用宦官,许宴现在查的这起奏折丢失案,背后很不简单。
我在内阁多年,六部的这几个尚书,虽说不上多干净,但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可杨州的奏折就是一封都没有看到,你说到底是何人将奏折偷走了?
又是想将内阁中的哪个人牵扯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