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见司洵脖子微红，目光直视而去，牢牢盯着那处，担忧问道：“师兄，你脖子上怎么了？被虫咬了吗？”

司洵惊讶于言洛居然如此坦荡，光着身子还担心别人，他捡起地上衣服往言洛身上一扔：

“你先穿衣服！哪儿有像你这样的？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吗？”

言洛推阻，解释说道：“衣服已经脏了，我马上要去洗，而且司洵师兄不是别人，我不是随便脱……”

司洵被轻轻一推，手上没拿稳，衣服又轻飘飘落在地上，这次他不敢再去捡了。

鬼知道他方才弯腰去捡衣服的时候又看见了什么。

言洛转身朝着那处小溪走去，挺直身子坦荡得恍若进入了无人之境。

司洵手里拿着包袱，追了上去：“师弟等等！你没拿换的衣服！”

言洛已经步入齐腰清澈的溪水中，水流和缓，轻轻将他身上的泥污冲刷干净，露出肌肤本来的白皙颜色。

他的发梢被溪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剩下的细碎发丝顺着水流轻轻飘动。

司洵追来后，看见这一幕背过身：“等你洗完了，我给你递衣服，你这次穿好了再上来……”

言洛轻轻答了句“好”。

时间过得缓慢，司洵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水声，脑中的画面消散不去，心神不定。

司洵不知等了多久，听见有人从水中朝他走来，轻轻将他的衣摆一拉：“师兄，衣服。”

司洵松一口气，打开包袱后随便扯了一件，给言洛递去。

听见言洛从水中起身，衣袂摩擦之声传来，司洵才敢回头看去。

言洛已经穿好衣服，望着自己微敞的胸口发愣。

司洵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好像是言洛师弟以前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貌似已经不太合身了。

他的衣领合不拢，顺着发梢而下的水珠就滑落在他胸口。

司洵含着歉意看向他：“抱歉，我再给你拿一件。”

言洛伤神失神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以前的衣服，师兄居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