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歆然问,“祖母,既然你病情已有起色,不如,跟着太子妃回城去享清福吧?便是住在客栈里,也比住在枣庄强吧?”
老梁氏突然脸色一变,“不,不要,我就要、住在、这里。”
顾歆然心头疑惑更重,果然有问题。
杨氏脸色扭曲,“我就想知道,婆母您为何不肯离开此处?此处到底有何值得您留恋的?”
她拉了拉大儿子的衣袖,“齐哥儿,你想一想,你快想一想这是为什么?!”
裴修齐与裴修治对视一眼,“难道是……?”
顾歆然问,“是什么?”
裴修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弟弟一家三口,想起当初弟弟就是提醒了一句话便得到王妃的照拂,下了决心说道,“王妃,母亲不时会收到一只信鸽传来的信件,但她死活不给我们看,也不知是谁找她,找她何事?我们都猜测母亲不愿离开此处,或许与此事有关?”
顾歆然饶有兴致,“信鸽啊?能精准寻到收信之人的信鸽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老梁氏神情一紧,“你,你们、两个、兔崽子……不、不许、胡说!”
“是不是的,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顾歆然挥挥手,“来人,把祖母请到抬椅上去,把这间屋子搜一搜。”
“你,你敢!”老梁氏又气又怒。
顾歆然笑笑,“祖母,您没忘了这枣庄是本妃的枣庄吧?本妃让你住你才住得,本妃不让你住,你便住不得!”
她又对太子妃说道,“太子妃,您不介意吧?”
太子妃一脸的感激,“本妃求之不得。”
老梁氏大怒,“不可!不可!”
顾歆然看到她的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席子,知道秘密就藏在席子下面,一脸愠色,“还不赶紧的将本妃的祖母抬进城去换个好居所?”
立刻有婆子过来抬人。
老梁氏死死扒着席子,“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