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您老快着些,小人就先回宫复命去了。”
说罢他就走了。
眼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薛太傅腿一软,向地上栽去。
三爷薛启年眼疾手快捞住了他,“父亲,父亲!”
薛太傅稳了稳心神,眼神凌厉地看向薛老夫人和三房几人,闭了闭眼,狠下心道,“老三,你们既不愿舍弃这个‘前程远大’的儿子,那便怪不得老父了!”
薛启年突然就感觉心头发慌,和程氏对视了一眼。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薛太傅又问了一遍薛子恒,“小七,祖父最后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错?可愿到京兆府自首?”
薛子恒也感觉到不太妙,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只要打死不认,便没有证据坐实他虚造身份,于是硬着头皮道,“祖父,我不过是后宅纳个妾室,这等小事,怎么可能影响到祖父?皇上和摄政王,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孙辈的后宅小事,就真的换个太傅吧?”
薛老夫人也哼哼道,“就是,太傅岂是说换就换的?皇上宣你进宫,必定只是想问个清楚,你就实话实说,我们想法子让那青楼女子成了良家子,是作为良妾纳进府里来的!”
周氏一听脸色惨白,“母亲,您可千万莫再说了!”
这是当着皇上的面儿欺君啊!
你假造个身契,还有理说“想法子让她成了良家子”?
薛太傅彻底对这几人绝望了,负手一字一顿对着周氏说道,“大儿媳,府上是你掌家,老夫下面说的话,你一字一句给我记好了!”
周氏全身一震,连忙跪下,“老太爷请说,儿媳耳里听着,心里记着。”
薛太傅深吸一口气,“这家里,只有你是最清醒的了。”
“老夫只有三句话,说完便要进宫面圣了。一,你去把老大喊回来,午时之前召集薛家耆老,将三房分出薛府去,写下断亲书!”
众人一听,全都齐齐色变,“父亲!不可啊!”
“祖父!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