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朝平国公使眼色。
平国公怕有人再翻出当年宁国公旧案,不敢出声了。
他只好又朝自己的一个心腹使眼色。
那心腹便出列道:“太子殿下虽立功无数,但如今双目已盲,如何在朝堂上立足?更遑论日后登基为帝了。安国公此举着实是心系天下,绝无半点私心哪!”
“胡说!太子殿下只是伤势颇重,在养伤而已。”户部尚书说道。
又有反对者说:“太子已经几个月不曾露面,这伤到底能不能养好,也未为可知。若不是眼盲,殿下何以不出来露个脸?”
一阵鼓掌声传来。
“哦?孤双目皆盲便不可以朝堂上立足,你们反要改立一个得了马上风的人作储君?这又是何道理?”
一道清风朗月般的修长身影跨过门槛走来。
群臣皆惊。
楚骁缓步行到中央跪下行礼,微微抬眸,“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和帝一惊。
安国公一派的人大惊。
裴修泽微微一笑。
嘉和帝半晌才抬了抬手,“平身,骁儿的眼疾,好了?”
楚骁起身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的眼睛,经神医调养,已无大碍。”
他看向安国公,目光如炬,“舅舅,如今外甥今日才算真正明白,何为大义灭亲!”
安国公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由得心虚地别开眼,满脸都是尴尬。
真是失算了!
为什么太子的眼睛,没瞎?!
甄相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旧伤已愈,废储之事自然不必再提!不过,太子殿下您方才说,马上风?谁得了马上风?”
群臣皆又是脸色一变。
二皇子得了马上风?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