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歆然掏出银针来给侯夫人施针。
不料才再下了两针,侯夫人就全身一震,翻身呕了出来。
穆歆然立刻避开,指挥着何晴晴将侯夫人侧身翻 过来。
何晴晴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喊人过来,可惜府里下人都被发卖得差不多了,侯夫人身边就留了一个钱妈妈。
她不得不上前搭把手,一边不满地问,“怎的婆母会呕吐?”
穆歆然又看了看扎针的位置,内疚地说,“对不住,是老妇手抖,扎错针了。”
钱妈妈:……
五月:……
“哈?”何晴晴不敢置信,“你这个庸医!”
穆歆然欠了欠身,“老妇医术不精,要不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
门边的婆子赶紧上前低声对何晴晴耳语两句,“世子夫人,我们还欠着这位贾大夫二两银子的诊金。眼下就只有她能赊诊金了,还请世子夫人海涵哪。”
何晴晴生生咽下一口闷气,“上回,你们也是请这个庸医来替我扎针的?”
那婆子赶紧摆手,“那想来是顾妈妈请的,贾大夫还是顾妈妈介绍给老奴的呢。”
何晴晴气鼓鼓地瞪着贾大夫,不再多言,看着床边的呕吐物,恶心得快要吐出来,又离远了三分,让婆子和钱妈妈上前去清理。
不料歪打正着,侯夫人吐出了秽物,居然醒了过来。
穆歆然功成身退,“侯夫人既然醒了,那老妇便告辞了,老妇还是那句话,还请侯夫人不要大动干戈的好,您本就肝气郁结,若引得肝气四窜,难保您会病得更重。”
侯夫人虚弱地摆摆手,“有劳大夫了。”
穆歆然便告辞离去。
眼下汤药估摸着也没钱去抓了,她还省了开方子的事。
还没走到院门,她便听到侯夫人的痛斥声和何晴晴的哭泣声。
穆歆然出了侯府低声问五月,“方才侯夫人说什么了?你可听见了?”
她知道五月武功高强,听力想必也惊人。
五月诚实答道,“夫人,侯夫人对世子夫人说,侯府如今面临生死大劫,让她务必回相府要三间铺子来替侯府度过难关。世子夫人则表示相府那边已经捉襟见肘了,她办不到。侯夫人下了死令,说她若是做不到,便请世子出具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