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朵挺了挺胸脯,颇为倨傲说道:“正是。”
说罢又扒着邱瑾瑜肩头,看了看里面的玲珑,见她只是睡着了,才呼了一口气,试着向上爬了两下,却被邱瑾瑜宽大的身子挡着,怎么也迈不上腿,只得作罢。
邱瑾瑜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孩子当真生了一对金眸,转着眼珠思忖了片刻,惊异着问道。
“你方才叫她什么?她是你什么人?”
阿兰朵方才情急之下,一时说漏了嘴,挠着腮帮子瞟了瞟别处。
“他,他是我义父,我方才也是这么叫他的。”
邱瑾瑜咧嘴笑了:“看来她没把撒谎的本事教给你,圣女大人,她明明是个女子,又怎么做你义父?”
阿兰朵抿了抿通红的小嘴,板起脸说道。
“明明是本圣女在问你的话!你……你看见了?你,你不许说出去,算了,娘说这事绝不能传出去,我还是叫蛇宝宝咬死你省事。”
邱瑾瑜连连喊道。
“别啊!圣女大人,你方才不是还说了不能滥杀无辜,我可当真是个无辜的。”
“况且我同你娘的关系非同一般,你瞧,我们今晚原是打算睡在一处的,你若弄死了我,你娘可是要伤心死的。”
阿兰朵虽聪颖,但到底是个四岁的孩童,玩心眼儿如何能玩得过邱瑾瑜,被他三言两语便说得迟疑起来。
邱瑾瑜又道:“你看,你娘武功那么厉害,若她不是自愿,谁又能勉强得了她。”
“我还知道,你娘右股下有两颗小痣,知道你今年四岁,你的生辰是在隆冬……”
阿兰朵张大了嘴巴,眨了两下眼睛惊讶道。
“你竟连我的生辰都知晓?是我娘同你说的?”
这原是邱瑾瑜的试探之词,他铭记着同玲珑分离是在那年刚刚开春时,若这孩子应承了他的话,便也就印证了那叫他欣喜若狂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