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首要的,需得你助我在月苗族人中立住威信……”
众人齐聚于船舱之中,玲珑站在正中,浅绿色的衫子衬得她身姿挺拔颀长,如同青青翠竹,亭亭玉立。
定安水土养人,玲珑嫁作人妇这一年间,容貌出落得多添了几分柔美,就连她自己再度缠起裹胸布时才惊觉,确实较从前变大了不少,白日里勒着,甚至觉着胀痛难忍。
许也是因着她如今看起来削了些凌厉,也能察觉到木思这群属下待她并算不得心服口服。
当初在城外农庄,她和邱瑾瑜的人各杀了一个木思的跟班。
像月苗这种生活在山寨中的部族,人人之间许都沾亲带故,有旧怨的南枭王妃摇身一变成了他们魏国的郡主,想必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却碍着王命不得不遵从。
玲珑听二娘说了进城买衫子时候发生的事,猜想月苗人生长于深山之中,心性应的确是单纯的,只是他们闭塞排外,只认死理,直来直去,对外人防备心也重。
这一路上,他们之间若是交谈,说的也都是玲珑她们根本听不懂的苗语。
赢得月苗人的忠诚,是玲珑必须迈出的一步,也是日后不必事事受魏王掣肘的底气。
他们既觉得中原人狡诈阴险,干巴巴的怀柔之策应是无用的,还得从立威入手。
好在木思心向于她,拿捏些没心眼的月苗人也不算难事。
给了邓佩妘寡娘蛛的男人被木思从人堆中叫了出来,这几日他过得也不轻巧,那日被玲珑几句话唬得夜夜不得安眠。
玲珑转身看向他,问道。
“你叫什么。”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玲珑云淡风轻的神情,想着她不过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中原女子,也不会当众吃了他,应声道。
“勒乌。”
“好,勒乌。此番把大伙叫来,便是言明一件事情。”
“据我所知,我同木思族长被囚之时,是勒乌集结了大伙,制定了营救之计,也顺利的把我同族长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