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却觉得这是人家王妃家里的私事,不好妄加揣测,这些事他们夫妻能瞧出来,自然也逃不过王爷的眼,王爷都未置一词,他们跟着瞎操什么心。
“你们后宅妇人惯会夸大其词,咸吃萝卜淡操心,王妃与那庶女长得那般相像,定是姐妹无疑。”
“父母于子女之爱,又非都流于表面,许是人家霍文公夫妇都是深沉的人,以为都像你似的呢,开怀了就搂着孩子又亲又摸的,惹怒了你就打手板罚跪祠堂的。”
严夫人不悦道:“你懂什么,天底下哪个娘不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我这些年含辛茹苦的给你管家宅妾室子女,哪件事哪个人我不够尽心?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老爷,你转过去作甚……”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日,到夜半时状似瓢泼,众人本以为还要在临州再耽搁一日,不想破晓时分却雨过天晴,躲了一日雨的鸟儿也纷纷出来觅食了。
邱瑾瑜与玲珑商定过后,还是决定当日便出发去往上京,派人骑快马去探了一探,说并未发现有落石泥沙阻住路途,可放心通行。
邱瑾瑜叫乘风去邀了霍文公一家同行,却被告知那位玉瑶小姐昨日午膳后就病了,今日怕是走不成了,乘风说临走时还听见霍文公发了好大的火气,说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上车前,秦沐亲自在驿馆门前候着为几人送行,经过昨日攀谈,严诗韵也觉得与他熟络了,轻快的福了一福身说道。
“秦大人,记得,不要认命啊。”
秦沐无甚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抱拳躬身:“听小姐一语,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铭记于心。”
严夫人拽了一把严诗韵往车前走,又低声训了她一句。
“你尚未出阁,不可与男子多话。”
玲珑经过秦沐身边,秦沐也掬了一礼,玲珑站定了步子,对他说道。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秦驿丞,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