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夫妻二人又笑了好一会儿,笑累了玲珑就搂着邱瑾瑜的脖子赖在他身上,下巴拄在他肩头上任他抱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晃着晃着,玲珑又犯起了困,思绪也开始涣散着乱想。
她原是不知道夫妻间的相处竟可这般惬意,巧月与王焕虽恩爱,可那时玲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总是偷瞧人家的私事,而且巧月家狭小,四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隔着一张旧帘子,那两人也不会在豆子与玲珑面前表现得有多亲密。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夫君,才明白何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贪恋这种平淡安心的幸福,又怎舍得就此离去?
玲珑就这么迷糊着浅眠了去,隐约还能听见邱瑾瑜的轻笑,感觉他抱着自己回了榻,解了衣衫,低声低气的说了句。
“你既睡了,今日我就不濯足了。”
玲珑闻言睡中拧了眉头,邱瑾瑜啧了一声,又趿拉着鞋走了,不一会儿又响起了细微的倒水声,玲珑这才抿了抿嘴角香甜的睡沉了。
次日醒时,就听着窗外哗哗的响,玲珑昨日睡得早醒的也比邱瑾瑜早,看他还睡着,轻轻抬起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给他拉过被子盖上了裸露的胸膛,蹑着手脚下了榻。
玲珑刚打开个窗缝,就觉着一股刺人的寒意钻进了暖融融的屋里,连忙多披了件衫子,又拉严实了床帐,重新站回窗前推开了窗叶。
老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天旱,炎夏过去后只觉得一日较一日凉爽,今日落了雨,阵阵凉风卷着细密的水气扫着玲珑的脸,激得她瑟缩了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