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都是些男子,照顾人也确实不够仔细,左右都在一个院子里,鹊儿近几日就留下,照料照料乘风吧。”
乘风闻言推开水杯道:“小人是下人,岂能让旁人伺候?如今觉着身上已大好了,明日许是就能回王爷身边当差了。”
“何况鹊儿是个姑娘家,让她来照料我,岂不有损名节?”
邱瑾瑜站起身背着手训话:“你快好生养着吧,为了吊你这条命不知耗了本王多大力气,这几日本王也要好好歇一歇,用不着你伺候。”
“至于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谈什么名不名节,本王就不信在王府里谁敢乱嚼这舌根子。”
说罢邱瑾瑜带着几分戏谑的逗弄两人道:“再说,你昏睡着时,这丫头已拿了条巾帛给你从头到脚都擦了遍了,人家都不计较,你矫情什么。”
乘风苍白的脸顺势涨得通红,惊诧的瞟向身边的鹊儿。
鹊儿也红着脸连连摆手辩解:“不是的!王爷瞎说!我没擦你那里……”
邱瑾瑜看热闹看得咧着嘴直乐,转头向玲珑摊开手。
“我们走吧,爱妃,那木板床硌得腰酸背疼,回去自个儿的榻上美美补上一觉才是正事。”
被邱瑾瑜一路拉回了寝房,听他叫了水,便自顾自的脱起了衣裳,招呼玲珑道。
“你同我一起洗么?”
玲珑轻咳一声提醒:“王爷,现在是大清早。”
邱瑾瑜回头望了望她带有薄红的面色,探过身子刮了刮粉润的脸蛋。
“想什么呢?昨晚抱着你时就闻着咱们两个身上馊得各有千秋,你不是总嫌本王不喜洁么,今时总算脱了身还不得好好沐浴一番?”
“我就是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命吧,熬了近十日了,虚得很,容我缓几日,补补身子。”
玲珑窘迫的推了他一把,邱瑾瑜哈哈笑了两声,把巾布一甩搭上了肩头,晃着膀子去了净房。
玲珑抬起胳膊嗅了嗅,昨日急着去见他,又陪他守了夜,自是没倒出功夫沐浴焚香,也叫了水在寝房的偏厅中沐了浴。
两人都洗毕后,玲珑又叫问秋念雪为她和邱瑾瑜绞干了头发,躺倒在蓬松柔软的床榻上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
邱瑾瑜侧身拄着脑袋,看着身边松弛犯懒的妻子,想起他们二人刚住到一起时,她总是绷着周身往里面缩,如今倒终是与他不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