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送郎中出了屋子,乘风带几个丫鬟回水榭收拾东西去了,屋里又只余下了邱瑾瑜和玲珑。
邱瑾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捏紧了拳头。
明明从前发过誓,往后若娶了妻,定要好好待人家,绝不会让她同自己生母一样委曲求全,以泪洗面。
可到头来,叫她接连两次受伤竟都是因为自己。
玲珑见邱瑾瑜脸色仍不大好看,轻声说了句。
“王爷,郎中说了,妾身这伤不碍事的。”
邱瑾瑜迎上她的视线,见她盈盈的望着自己,仿佛刚才激烈的争执不曾发生过一样,暗叹了口气。
管她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如今他们二人已结为了夫妻,朝夕相对之下自己迟早都会知道。
“本王不会再逼问你的过往,但你也要应承本王,日后再有什么心思,需得与本王相商,得了本王准许才成,切莫再像今日这般自作主张。”
若说他对她不再好奇自是不可能的,不过事到如今……
已经无所谓了。
这事说到底,确是她的不对,仗着他的势,在人家地盘上“胡作非为”,事后还与他叫板,玲珑还是自知理亏的。
不过这会听他情绪已平复,话说得也软了,玲珑又趁热打铁同他解释道。
“王爷,妾身今日所为也并非全出于对那些难民的同情。”
邱瑾瑜还沉浸在拗不过她的败阵之耻中,恹恹的提不起兴趣,自喉间发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此时两人在邱瑾瑜寝房之中,邱瑾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玲珑坐在屋子正中的月桌边上,隔得有些远,她颈上又有伤,话音细弱,便起了身向邱瑾瑜走了过去。
见玲珑突然向自己走来,邱瑾瑜莫名的紧张,垂下眼皮故作自然的瞟了瞟地面,直至玲珑在他身边坐下,才又听见她说道。
“妾身已打听了,这些难民是自雍国铄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