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好说歹说你不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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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不成还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当真就能抗衡整个缥缈?
诚然,那些缥缈弟子与你差距甚大,但他们可结阵,也可布法。
你不过刚刚步入金丹,境界不稳,说到底也就是灵力远超道基圆满之境罢了。
未曾领悟金丹手段,未曾修习更高阶的法诀,这样的金丹,在她眼中可没有挥手间,镇压万人的能耐。
而且,其他弟子也无需杀你,只要拖住你,他们便算是赢了。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陆慕摇头,淡淡地说:“老师为我付出不少,做学生的,理应守候,区区半个时辰而已,不耽搁。”
事已至此,陆慕也明白,这偌大缥缈,已然再无他容身之处。
他不哀,更不愁,心境亦渐渐趋于平和。
他并不在乎龙骨是否夺了回来,有没有龙骨,他仍是陆慕。
若说唯一有什么遗憾,那便是此前一战,他仅仅只毁去南宫语嫣半数经脉,未能将她亲手斩杀,仅此而已。
眼见陆慕如此自信,千若烟是气得忍不住跺了跺脚,心中道:哼!爱死不死,你自己都不在意生死,我才懒得再管你!
或许,就连千若烟自己也没察觉。
不知不觉间,她已忘却了她最初的目的,也忘却了她本是将他收作奴仆……
半个时辰,一晃即逝。
千若烟的料想,并没有出错。
缥缈弟子们果真聚集而来,他们现在很害怕陆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打算拦截陆慕的念头。
血债,当血偿。
天劫之下,陨落之人不计其数。
为了还亲朋挚爱一个公道,他们即便是骨子里都在颤抖,仍是速速赶来,将那各路阵法布置而下,不求杀敌,但求阻拦。
只是,这次缥缈的‘天灾’,当真就是罪归陆慕么?
天越山,残破的大殿中。
“咳……”
子扶仲长走了出来,身子骨还有些许虚弱,却并无大碍。
“老师。”
陆慕欣喜,起身便拱了拱手。
子扶仲长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抬手间便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
“陆慕,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我原本以为,这次是一个机会,不过现在看来,我还得再在缥缈呆上几年了。”
嗯?
陆慕疑惑,将那书接了去。
老师在说什么,难道是指,当初那一句‘如果有一天,为师要带你离开缥缈宗,你可愿跟为师走?’。
陆慕早已做好了离开缥缈的准备,他对这偌大缥缈并没有多少眷念可言。
此次掌门下达的悬赏令,更让他彻底对缥缈感到了失望。
即便子扶仲长不开口,他也是迟早都会离开缥缈,最多也就是早几个时辰与晚上几个时辰的区别罢了。
至于南宫语嫣?
半数经脉毁,当着众人的面更惨败。
就算缥缈仍然将她奉为圣女,陆慕也不那么在乎了。
仇恨是他的动力。
但他的志向却随着踏进了金丹,一并迈向了更高的世界。
现在的他,相比较于继续与南宫语嫣相斗,却是更愿意出宗,看看那大好山河,走一走诸天秘境。
"看来,你二人都没有察觉。"
子扶仲长淡淡开口,摇头间,从怀里拿出了一物。
那正是代表着他是单阏洞供奉的令牌。
“缥缈掌门于我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缥缈破败,正是用人之际,李晨风既登门相求,我自是不能拒绝。”
“我与他约定,再帮他守宗十载,却是走不得!陆慕,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做一件事?”
听闻此言,陆慕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答复道:“当然,老师您请说。”
“拿上它,代我走一遭,告诉她……”
……
阳光,刺眼。
呼呼吹过的风,也是格外的湿热。
那些将天越山围住的缥缈弟子,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天热所致,一个个却是汗流浃背,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