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体》有九重之功,陆慕手里这份残章却只有前二重。
第一重,石肌。
以天为锤,以地为炉,天地灵气化那熊熊烈火,千锤百炼,内外兼修,历九次淬炼,功成之日,一身肌肤坚如磐石,是为石肌之境。
第二重,玉体。
牵引灵力,由内至外,灵气灌穴,引无尽潜能,修炼之人资质越好,玉体自当更加完美,玉体一成,神通自显!
以陆慕目前的淬体境界,也只能修炼一重石肌。
稍作休息后,他再次摆开了那奇怪的姿势,配合心法再次开始了修炼。
半日时光,一晃即逝。
“噗……”
陆慕眉头紧皱,脸色惨白,竟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陆慕眼中只有不解。
心法运转顺畅无比,心境平稳,可他越是运转《玉璋体》,周身经脉就越发堵塞,以至于宛如走火入魔一般,险些废了功。
满心不解的陆慕稍作思量,再次缓缓闭眼,将那《缥缈道》运转开来。
片刻过去。
“奇怪了,若说身体有问题这《缥缈道》却可运转无碍,每次运转精气神也有所恢复,可若运转《玉璋体》心法进行修炼,却又步步受阻,但若说着《大荒战法》记载有误却也不像,前几个周天分明一点问题也没有,怪哉。”
脸色有所缓和,陆慕能明显感觉到,当他不再运转修炼《玉璋体》后,他的身体也在渐渐恢复之中。
左思右想,他始终也想不透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苦思无果,陆慕干脆起身,出门散了散步。
火灶房里依旧是热火朝天,今天的厨子们表现是更为怪异,他们眼神闪躲,似有意无意在躲着什么。
陆慕没有过问,只皱着眉走了出去。
南岸外门,风景依旧。
飞燕越过枝头,叽叽喳喳。
河岸两头,船只来往,那些路过的外门弟子匆匆走过,偶有人也会多看他两眼,只不过嘴里却念叨着“他就是陆慕?”、“可惜了,这么年轻却得罪了西门师兄。”诸如此类的话。
陆慕无视了他人那些闲言碎语,只漫步在河边,思量着自己修炼上的问题。
风,带着些许泥土的腥味。
野草随风摇摆,偶可见蚂蚱蹦起,却是一片生机盎然。
“小伙子,有酒没?”
“没带。”
路过那岸口,几只小船停泊靠岸,那岸口旁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垂钓老人忽开了口。
陆慕有些奇怪,这老人家怎么一副自来熟,开口就问人要酒。
不过他听那声却感耳熟,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
“没酒,这可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