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得不能暴露在天光之下。
时寒舟俯身抬手抚上了楚逝水的脸庞,细腻的肌肤被她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过,这一回,时寒舟如愿用指尖掠过了楚逝水的唇。
被时寒舟抱着吸了那么久的血,他应当面无血色才是,但实际上他的状态要比时寒舟想象中好很多,甚至连唇色都十分饱满,如同涂过朱丹般艳丽。
他的唇,果真如同时寒舟想象的那般温软,像是天边飘过的云彩。
时寒舟眯着一对竖瞳,拇指摁住他的唇珠,施了几分力气,只见这唇珠倒变得愈发靡艳起来。
她玩够了想收回手的时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
殿外吹进来的冷风到了时寒舟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又燥又热的热浪。
时寒舟指尖一颤,整个人一下子像是卷入了什么滚烫的浪潮一般,单膝跪地方才维持了自己的平衡。
她两手死死按在榻边,刹那间,体内像是爆炸一般再度上涌滚烫的热度,眼前一瞬陷入模糊。
她努力的睁大眼,一对竖瞳睁圆,视野方才渐渐恢复,但周遭的事物都带上了赤红的色彩。
时寒舟内心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破坏欲,这股热气不像之前一般让她失去意识,反而不断催生她的暴戾和那些掩在内心深处的渴求。
绿色的竖瞳渐渐染上了猩红。
时寒舟的龙尾躁动不已,几乎要将白玉地砖尽数砸个稀碎。
时寒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她的发情期到了。
她还记得时惊渊同她说的那句。
第一次发情期会格外难熬。
时寒舟脸上滴下热汗,视线落到一无所知的楚逝水上,终于意识到爹娘那时候同她说的是什么。
——他们在问她有没有伴侣。
发情期要靠伴侣来纾解,不然就只能生生熬过去。
时寒舟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来一股热气。烈火将她的神经烧灼,全身的血液在这个初冬里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