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他？”

唐骏懿依旧不解，他捏了捏山根，似乎有些疲惫。

“是啊，”慕晓蕾心情大好，她握拳，“太好了，龟仙人找到了，接下来只要去陈叔那讨要几张符纸，再去林旭那里取走唐骏懿最后的灵魂，就大功告成了。”

“咳咳。”龟仙人咳嗽，“你还要注意不要遇到那些驱鬼师，不然麻烦会找上门。”

“哦，对对对。”

慕晓蕾急忙点点头，要不是那群驱鬼师，她现在也不至于又重新把老路走一遍。

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她可以选择避开以前错失的事情。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唐骏懿眉头皱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他们两人一来二去地商量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计划。

但唐骏懿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可是很明显，他们似乎经历过什么，就像是从未来重返过去的人一样……

“没什么啦。”慕晓蕾笑着说。

唐骏懿认真地抓住她的双肩，“你隐瞒了什么？告诉我吧！”

“就跟他说吧，他未必不能理解。”龟仙人从他的脑袋上一跃而下，落在软绵绵的床上。

“好吧……”

慕晓蕾妥协了，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骏懿。

听完一切的唐骏懿，脸上写满了震惊。

“你们用了唐家的禁术？”

慕晓蕾看着他震惊的脸庞，他震惊的不是她能够回到过去，而是震惊用了唐家的禁术，她这才幡然醒悟。

对啊，唐骏懿和唐子龙，他们都是唐家的人，术法是唐家的，唐骏懿怎么会不知道呢，甚至他可能比唐子龙更加了解。

慕晓蕾点点头，“没错。”

唐骏懿这时候，变得一脸的严肃。

“怎，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他那沉重的表情，慕晓蕾也变得心慌起来。

“你也许不知道，我们之所以将这术法封禁，是因为开启这样的术法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还要承受术法带来的副作用。”

“代价和副作用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慕晓蕾其实心中没有特别惊讶，因为她早就认定这禁术需要一定的代价，不过同时她也认为如果代价过大的话，唐子龙恐怕不会开启。

唐骏懿坐下，“代价就是要用开启术法的人的寿命。”

“寿命……”

在慕晓蕾低头呢喃的这一刻，她回想起唐子龙说的话：

“我的能力只能开四次，若是开多了，我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原来他说这话是这个意思，而当时的她，却一点也没有听出来。

而他总会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就好像在感受自己的生命从掌心溜走一样。

真的会有人，为了别人而付出这么多吗……

慕晓蕾有些不敢相信，唐子龙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或许正是因为他还是少年，未被世俗的尘埃所玷污，保持着独有的纯净与清澈。

她的心尖被丝丝愧疚蔓延包裹，在这复杂多变的社会，换作是她，她第一时间会考虑自己为何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她露出一抹苦笑，这点自私的想法，倒真的有些像慕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