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九师口中所说的阿展就是指鸠什多罗。
鸠什多罗拜入嵩岳派时,曾得恩师青羊公恩赐,起过一个带有盛姓的名字,叫做盛瑛展。
这个名字随着鸠什多罗的江湖名声越来越响亮,早已被人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今能够知道这个名字的,不是已经成为了屠日城的冤魂,便是已经风烛残年。
“我素知阿展的为人,他可是个十足十操劳的命,嘴上说着隐居,其实事事都放心不下,希望你们嵩岳派方方面面都安稳妥当。”
“这次阿若谭偷袭,想必也是让他颇为揪心,辛苦了很多时日。”
盛涉川闻言,连忙诚恳地回答道:“是弟子无能,才害师尊受累,如今有蔺盟主坐镇,想必魔教之祸,肯定能迎刃而解。”
盛涉川脾气虽然差劲,但在不被触犯底线的情况下,对于自己的师长们还算中规中矩,对待客人更是言辞规矩,令人听了舒心。
蔺九师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并未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默默低头,拿起一杯茶水,轻轻吹去了茶水上的浮沫。
“对了,我听说,那魔教余孽阿若谭当初曾掳掠了你的一名妾室?你那名妾室如今何在?”
“我……”盛涉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眼睛飞快地瞟了一下角落里的度千岁。
度千岁脸色也稍微有些难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毕竟,李元锦是他儿子的事已经被很多人知道,就算他们有心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盛涉川见度千岁不说话,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怎么回话,只好刻意拖延时间,顾左右而言他。
“蔺盟主怎么想起他来了?”
“哦,我听说他曾被那阿若谭掳去,与阿若谭共处多日,如今我们正忙于找到阿若谭的下落,我想他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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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还听说,他似乎与贤侄你的前妻陆夫人生得很像。”
“他……他就不必见了吧,他年纪很小,那件事情之后,几乎把他吓傻了,如今他整日生病,卧床不起,什么都记不得了,问了也是白问。”
盛涉川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这件事搪塞了过去。
蔺九师似乎感觉到盛涉川有意避讳这个妾室,一时间也不好多问。
“即是如此,倒还真是不好见他,别是吓坏了那个孩子才好。”
蔺九师喝一口茶水,轻轻把茶盏放下。
盛涉川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谁知他却只是放过了自己而已。
“我听说度掌门你最近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听说还是你的前妻,峨眉江女侠的儿子?”
“……”
度千岁如遭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坐在原地,呆呆看着蔺九师,周围所有的人都看向他,这让度千岁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这……回蔺盟主的话,我那孩儿,身体孱弱,且漂泊在外多年,性子懦弱粗鄙,不太方便见客,让他出来,只怕是丢人现眼。”
“哦?是吗?这真是有意思,盛掌门你的妾室身体不好,度掌门的儿子身体也不好,这还真是巧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呢,哈哈哈……”
盛涉川和度千岁两人听了这话,立刻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前方,装聋作哑。
他俩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尤其是度千岁。
因为当初抛妻另娶的事,弄得他在江湖上名誉扫地,江湖上很多大人物其实并不是很瞧得起他。
像是蔺九师,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