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伤口已经感染,再得不到有效救治,整条胳膊都得废掉。
细细密密的雨丝,带着凉意,在风中形成一阵阵雨雾,为这幽暗的夜又增添了几分潮湿。
从山上下来,官莫北一个人走在前面,脑中做着复盘,不发一语。
另外几户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家,那对老夫妻,一个聋,一个哑,问他们什么也是一问三不知,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他们看向众人躲躲闪闪的样子,很明显是藏了事。
家里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除了那堆刚刚熄灭还在冒烟的篝火,就是那碗没喝干净的汤药。
官莫北拿起汤碗看了看,碗身温热,再看床上掀开的被子,很明显这里刚刚还有人在,看来走得很急。
可是老人本身有残疾,又不识字,问也问不出什么。
阿江看出了他的疑虑,特意留了两个人守在那里。
这一路上,官莫北都有些心事重重。
那对老夫妻的神色太可疑,反应也是漏洞百出。
房间里好像还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
不对!
官莫北蓦地停下。
“刚才那户人家,家里还有别人吗?”
小九稍一思忖便明白过来,答道:“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在山下开马场,供游客在沙滩骑马拍照。”
“去查。”
阿江领命,带着保镖往山下奔去。
来到马场附近,阿海带着人守住后门,阿江守在前门。
官莫北和小九不多时也赶到。
冷风裹着雨丝拍打在众人脸上,冰冷得生疼。
马场的朱红漆门,锈迹斑斑,阿江直接一脚踹上去,发出破锣般刺耳的响声。
门内的看门狗狂吠不止,紧接着是一道不耐烦的男声,“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条缝,一双警觉的眼睛在门后打量着众人。
“之前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
小九走上前去,陪着笑脸,“小六兄弟,开开门,有事找你。”
小六一看是同族的小九,心下不疑有他,麻利地打开门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