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庆王之心世人皆知,就连皇上都知……他也不必藏着掖着,只要不闹得太难看,皇上也不会说他什么。”幕僚顿首。
如今庆王与长公主两派相争,病重的皇上并非不知这事,但皇上无嗣,二人又皆是他的亲人,无论是谁继承大统,说白了,天下还是在他家中。
是以皇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争,只要不抢先上来嘎了他谋朝篡位,一切都好说。
就看谁能力更强罢了。
长公主和幕僚不知林照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林照突然走到正中向着长公主一拜。
“长公主,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那贪得无厌又不成器的前夫家?”
长公主一愣,隐约有些印象。
林照“呵”地一笑,“我有一计,可让庆王党不攻自破,这天下,长公主唾手可得。”
长公主眼眸一亮,附耳来听。
翌日,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但白府依然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人人都说白府的人被陈花巷林家一家被抄之事吓破了胆,莫说与人来往,连门都不敢出了。
也无怪于此,那白府的白修缮一直就是个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虽贪是贪了些,但也只敢勾结些商贾人家,在做官这件事上却是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当,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朝堂里长公主和庆王争得你死我活,大半数的官员不是向她投诚,便是依附于他,偏就白修缮白武亮一个,为了保命谁也不得罪但谁也不讨好,只希望能安安稳稳苟到改朝换代,带着自家妻儿再续百年香火。
乡亲邻里都习惯了白府如此行事,见他家大门紧闭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们不知,此时白府之内却是紧张至极,白武亮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圈又一圈地在正堂里转。
而白绍常与阮氏脸色也不好,既有担忧又有畏惧。
原是今日一早,长公主府上就差人郑重递了张帖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