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中，乔伊瞥见了早在一旁吓得发愣或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们，她想着动物们毕竟被左晓智养了这么久，应该也都认识她了吧，也许会通灵性救她呢！

她松开手，遥遥伸向动物们，“救……救……”

大橘率先把脑袋从床底下探出来，它看见林照突然暴动吓得要死，也不知道那个柔弱的小黑哪里来了这么大劲儿，它都怕小黑会整个断掉！

小白猫也吓得为之一振，不再趴着而是紧张地坐了起来，浑身毛都炸了。

绿鹦鹉躲在了鸟笼里，躲在栏杆后不敢出声，把脑袋塞在了翅膀里头。

只有那只老狗，拖着他瘸了的腿缓缓坐正，凝重地盯住林照，以及快要被林照活活勒死的乔伊。

“救……”

乔伊还在求救，但林照却对着老狗吐信子。

“救她？你的腿缺了这么多年，她不照顾你就算了，还经常嘲笑你，打捏你的瘸腿，你要救她？”

“你该恨死她和那颠公了吧？”

林照嘲讽起来。

她猜的没错，老狗神色凝重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护主，它比在场的任何一只动物都要恨左晓智和乔伊。

只是常年被打骂被折磨，年纪又大，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认命了，就想着忍忍吧、忍忍吧，了却余生……

心底的那股恨意，甚至都要被他遗忘了……

“要不要来咬她一口呢？像她拧你的后腿一样，狠狠撕咬下她的大腿肉，那该会有多少血流出来啊？就像你的腿被打断那天一样，血染红了整个狗窝。”

林照的声音冷冰冰的，却带着深深的蛊惑，她并非有意蛊惑老狗，而是老狗心中的恨意又再次萌芽生根了。

“她现在就在这里，我很快就能把她勒死，但你不想亲自报仇吗？咬下她的肉，喝她的血，她平时怎么折磨你的，你就怎么折磨回去。”

“只要你想，她就任你处置，不过你要是不想，我现在就能把她勒死。”

林照吐着信子，缓缓地说。

“我……”老狗拖着后腿站起来了。

“老狗！你磨磨唧唧什么呢！你不报仇，让我先报！”

“喵呜——”

一道白光闪过，老狗尚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直懒洋洋好像事不关己的小白猫突然喊了一声冲上去了。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