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赏了许嫣然“精忠报府”四个大字后,自个儿也乐得不行。
“啧!我真是妙笔生花,这个玩意不错!”
她摸着下巴对这许嫣然的后背评赏了一番,当即决定一碗水端平,宋悉那个贱人也不能放过。
“走!去宋悉屋里!”
主仆三个连带提溜着许嫣然,很快来到了宋悉房前,才刚靠近呢,便闻到宋悉房里传出的一股恶臭。
流苏和缨穗都皱着眉头掩鼻遮挡,许嫣然还是一副心死了的破布娃娃样,林照则一脚踢开了屋门。
屋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宋悉一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褥随意地堆在床脚,苍蝇蚊子满铺盖地飞。
宋悉听见来人了,也不动作,头都没偏,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床帐。
这些时日受的屈辱比他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吃得苦都难受,他堂堂一府侯爷,竟被个疯婆子算计成这样……
他悔啊,他恨啊!
“哟,咱们家侯爷竟这般有气性啊,落魄到这个份儿上,竟一滴眼泪都不肯流。”
林照双手环抱,施施然走到了宋悉的床边,阴阳怪气地嘲笑。
宋悉一听是林照的声音,整个人顿时绷直,心中怒气骤起,脖颈上的青筋都胀了起来。
“你!你!”
他瞪着一双眼睛,愤恨地瞪向林照,“毒妇!”
“谬赞谬赞。”
林照丝毫不觉得受辱,骂她恶毒那是对她的夸赞。
她微微伏下身,打量了宋悉一遍。
“怪道是军中出身的,身子骨就是硬朗,被蛇虫咬了这么多天了竟也没溃烂致死。”
突然,她伸手掐住宋悉的下颌,又打量起宋悉那尚算得上是完整的面庞。
“都说好了一碗水端平,怎么能身子烂了脸上还完完整整呢。”
说着,她动也不动,只背过手朝流苏伸去,“瓷片!”
流苏麻溜地递上碎瓷片。
林照拿着瓷片,二话不说就往宋悉脸上刺去。
“啊!!”
宋悉哪晓得林照是个动手都不打招呼的,脸上骤然受了林照一下,疼得他没控制住直接惨叫出声。
“哈哈哈哈!”
“原来也是个会叫的啊。”
“那你继续叫,叫得好听,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