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里,段津延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他说的话,通通都是狗屁。
要是现在陈景听了段津延的话出去,肯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然后身上哪里又给打两下,踹两下,添几道伤口。
想到这,陈景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拼命地往角落里又挤了挤。
段津延不耐烦地往床边又踢了几下过去,“陈景,你到底出不出来?”
陈景在黑暗中浑身颤抖,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他打死都不会出去。
上次在应小辉家,陈景差点被他打个半死。
陈景真的怕了。
就算在监狱里的时候,那些人加起来打他,都没段津延一个人打他的时候狠。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如同让他回到了在监狱的那段时间。
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好好,陈景,你真不出来是吧。”
段津延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烦躁地扯了扯腰间的皮带,将有些松垮的裤子重新系了回去。
空气中传来皮革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段津延继续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永远不会学乖的。”
随后,他的脚步声在房间内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时间如凝固了一般,陈景躲在床底,心跳依旧如鼓。
不知过了多久。
门再次打开了。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这脚步声与段津延的截然不同,更加粗犷有力。
陈景对段津延的脚步声了如指掌。
但这陌生的步伐让他越来越胆战心惊。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袋子里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蠕动。
男人将蛇皮袋随意地放在了地上。
“嘶嘶嘶……”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蛇鸣声响起,陈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过去。
只见一条条细长、冰冷的蛇从袋子中倾泻而出,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爬来。
“啊啊啊啊……”
陈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他发出了一连串惊恐的尖叫,身体在狭窄的床底剧烈地颤抖着,变得溃不成堤。
他在床底下狼狈的爬着,想要逃出来,但段津延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脚将他重新踹回了黑暗之中。
段津延朝人命令道:“把床底给我封死。”
随后,几块沉重的木板被粗暴地钉在了床底四周,将陈景彻底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无处可逃,只能绝望地缩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蛇逐渐逼近。
冰冷而滑腻的鳞片划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蛇信子也跟着一起不停地吐露着,冰凉的黏I液划过他皮肤上,将他脆弱敏感的神经一根根的麻痹斩断。
陈景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被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在黑暗中嘶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段津延,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然而,段津延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无关紧要的说道:
“小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