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这孩子吃了许多苦,他一个外人都心疼得不行。
一想到此,村长就恨恨地瞪了崔泉一眼。
“你这个族长白当了!当年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是童生,这么有出息,这么有才华,偏你个老六,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利益,无限度地让步,毁了这孩子一辈子。”
好在如今遇到贵人,听说还愿意助他复学。
崔泉尴尬极了,慌忙解释。
“这,我……这也不是为我自个儿呀,还不是为了整个崔氏一族?”
村长哪里是真的怪他?
叹了口气暗忖:要是两人换个个,他也不见得比崔泉做得好。
村长半道上下了马车,崔泉一个人忐忑不安地来到汝南王府。
小院正房。
崔理刚刚喂母亲喝了药,盖严被子,转身坐到外间的小杌子上,掏出怀中的银钱掂了掂,一百两纹银,只剩两个银锞子。
母亲油尽灯枯,多少大夫兴冲冲地来,最后失望地摇头离开。
都说母亲时日无多,便是开了药也无甚大用。
小主,
他不肯,还是求着大夫开了药。
药方上大多是补药,可废银子了。
这才几日,一百两便耗光了。
他几次将目光投在屋角的竹篓上,那里是恩人给的赏赐,让他当了换文房四宝,他舍不得。
可如今为了母亲,只能咬咬牙当了!
他见母亲睡得深了,背起竹篓,向当铺走去。
宋谨央这几日休息得不错,府里也很安静,养伤的养伤,想不开的想不开,躲起来的躲起来,一时间整个王府安静得像是冬眠。
正院却很热闹。
宫宴的第二日,皇上送来一只鹦鹉,小嘴可会说话了,“王妃,王妃”叫个不停,逗得宋谨央开心不已,小丫头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