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既然不能不说,那么,他选择少说话。
柳青青大概率记不清周述这个人,廖玄……就很难说……
廖玄就算不记得他的样子不记得他的声音和行为,难保廖玄不会记得他说话中的逻辑,他最开始就是那么忽悠和挑逗廖玄的……
再一次说,好在来的是柳青青,不是廖玄。
徐一舟认真地看了看眼前清秀的公子。
近些年来,他没有认真地看过人。
他的运气不太好,总是遇上性格恶劣的人,性格这么好的人就像在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样,他很久没见过了。
徐一舟不免多看周述两眼,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又道:
“实在是对不起。”
“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我真的不在意,好酒只能匿藏太可惜了,要有人会品才不辜负酒生。”
周述不提“毒”,说了句劝酒的俏皮话。
徐一舟立马收起歉意,拿出新碗,倒了一碗杜康推给周述。
然后他倒了第二碗,推给杉。
接着是第三碗,他端起第三碗。
杉垂着漂亮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碗中清澈的液体,没有动作。
周述和徐一舟正在论酒。
周述不会论酒,这不妨碍他从《天元气海》里抄。
《天元气海》中对杜康酒的描写太多了,周述随便捡顺眼的说出来,徐一舟都连连称赞他是知己,道:
“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喝了他的酒,又称他为知己——可就要把他当朋友哦。
杉打量着周述和徐一舟,双手端起了酒碗,鼻尖凑近,嗅了嗅这碗散发香味的液体。
周述在杉张口要尝酒之时,用食指点按住杉手中酒碗的边缘。
对上周述警告的眼神,杉乖巧地将酒碗放回矮案。
闲聊到了徐一舟心满意足,一坛酒丝毫不剩,在旁沉默的柳青青忽然道:
“我们该走了。”
徐一舟顿了一下,以往柳姑娘从未催促过他,即使夜半三更,他也可以继续在外游荡。
“为何?”徐一舟反射性问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