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明静的心思却飞到了严周的身上。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映着月如钩,花草里面的虫儿也开始喧闹起来,院子里的海棠花已经过了季,只剩下绿叶成荫满枝的青翠葱茏,倒是愈加的蕴静清宁。
美人蕉倒是开得正艳,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她的花瓣,身姿在风动之下亦如舞娘的舞姿一样令人着迷!
燕窝已经煮化,且散发着阵阵的红枣香甜气,明静将燕窝端到二楼,敲了敲门,“妈,我端燕窝上来了,您睡了吗?”
“进来吧。”
明静将燕窝端进房里放在了严母的床头柜,用小扇子轻轻的扇凉。
严母看着明静道:“你当真不学习理账本?”
明静低着头,“母亲,我尽量。”
“其实,也没那么难,多看多算就会了。今天吴妈又去别的酒店收了一些账本,你且去看看。”
“是,母亲。”说完明静便出了严母的房间。
正要进书房时被严周一把抱起,“就知道母亲的把戏,她呀惯会调教人,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我还会和母亲再斟酌的!”
明静本来是有些生气的,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的那层阴郁瞬间化开了,只是低着头埋在他的胸口,却又娇嗔的说:“也不知道夫君你能不能说动你母亲,反正我是没辙了。”
严周道:“定能说动,我说我的妻子已经是为这个家庭生儿育女了,带孩子已经忙不过来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看那些无聊的数字?”
他的衣袖间依然有一股令人着迷的男人味,闻得久了仿佛还在旧日的时光里,和他初相识的那些个迷醉不知的日子,心下一酸,恍然抬头见薄莎窗外一树枫叶如泣血一般,离开他的那些日子的情景如锥扎般扎入心底,明静不忍去想,心里恨恨的,就顺势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一副且嗔且娇的神色。
他忽而停下,蓦然的道:“怎么了?”
明静娇嗔的说:“没什么,就是想咬你一口···”
他不生气反笑,神色愈加的柔情蜜意,轻轻抚摸着明静耳边的碎发:“爱到深处用嘴咬?”
说完,他又将明静深深的吻住,吻得越深越是缠绵,越是迷醉,迷醉得天旋地转,唯有一丝丝光亮从窗帘透了进来,一点点风慢慢的在身上游荡,两人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似乎已经将刚刚的不愉快统统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