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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呵呵一笑,一字一顿:“我难道说的不对吗?沈,远,照。”
血红色的气息将沈远照缠绕起来,如同作茧自缚丝丝缠绕。
“他已经陷入了他的梦魇。”
穆安挥手,更多的血红色气息如血色蟒蛇般朝众人席卷而来,似要将他们吞吃入腹。
“沈远照!”
沈远照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真是无用。”“废人。”
“怪不得没有长老收他做内门弟子,原来是没有灵根啊。”
“余晖?果然只能永远活在别人的光芒之下。”
“唉,恐怕无缘飞升啊。”
“或许一辈子,都赶不上林家那个孩子咯。”
“............”
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叽叽喳喳的声音,仔细听起来全是在说他。
沈远照无措地注视那些熟悉的陌生的人,可每个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他用力捂住耳朵,跪倒在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用力挣扎,却堕入无边黑暗。
穆安轻蔑地笑,在这妖境内,一点点负面情绪的种子,都会被无限放大。而此人,是这群人中执念最深的。
人族这个种族,天生就是七情六欲的载体,情绪复杂多变,他们有最丰富的情绪,也拥有最脆弱的生命。
“心有执念,所生心魔。只有他自己突破内心的执念,才能继续向前。”
“我们帮不了他,唯有相信他。”
帝笙落语气淡然,她曾见过自己的心魔,心关难破,唯有自破。
“沧州之难,命数如此。”
暗红的高墙内,是权谋暗斗,是深巷花柳。
不惑之年的皇帝看着恍如世界末日的天空,眼里满是惴惴不安。
旁边是焦躁的各个大臣,为首的韩清穿着红色的官服,面容依旧白净,只是岁月添纹。
“她说过的,祸不及沧州。”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白姑娘那日说的如此笃定,他只是相信她。
尽管沈远照绘制的金色的圈围住了整个沧州,他们也还是在不断恐惧,叫骂,哀怨,哭泣。
所有的负面情绪丝丝缕缕融入血色的妖境,穆安就像嗜血的恶魔,要将所有人吸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