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野辞真。”未等程子芩介绍,野辞真先自报了家门,她朝着李承德和李承道依次行了个拱手礼,表明身份道:“我是太孙殿下曲池别院的执事,两位王爷也可以直接唤我阿真。”
“诶!真稀奇!”李承道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今日又穿着常服,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是王爷的?”
野辞真机敏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腰带,又指了指自己的发髻,最后又指了指东宫的南大门和立在门外恭恭敬敬戍守的卫率兵卒。她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上去更像当年刚入东宫时的程子芩了。
李承道盯着野辞真的脸忽然一阵晃神,直到李承德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又清了下嗓子,他才回过神来:“三弟,你有没有也觉得……”
“咳咳咳~”李承德又是一阵更加剧烈地清嗓子,李承道要是再不住口的话,他指不定要把嗓子清出个好歹来。
程子芩忍俊不禁,示意野辞真上前两步,并重新向李承道和李承德介绍道:“这位野辞姑娘是党项人,当初太孙殿下坠崖昏迷后,是靠她和罗成一起照顾着直到醒来的。”
“哦!长兄的救命恩人!”李承道惊呼道,赶紧拉着李承德一起恭敬地向野辞真躬身一拜,表示感谢。
野辞真菀儿一笑,拱手躬身回礼。
“皇嫂。”李承德叫了声程子芩,率先切入了正题:“关于皇嫂想要经商之事,长兄信上只和我说了个大概,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正合我意。”程子芩点头应道。说罢,她转过头对着李承道托付道:“烦请安陆王殿下代我照顾一下阿真,我和河东王殿下走在前面。”
“哎~皇嫂又忘记了!唤我们二弟、三弟即可。”李承道有些不太开心地数落起程子芩,关于称呼改口的问题,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了,奈何在这件事情上,不知为何她的脑子比他还要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
“是啊。”李承德也附和道,只有在“合伙对付”程子芩时,他们两人才能“经常”步调“惊人”地一致。“不过我们今日要去走访市井集市,为免暴露身份,还是相互直呼名讳比较妥当。子芩兄,你说呢?”
程子芩爽朗一笑,拱手行了个礼道:“那愚兄就和承德贤弟先行一步,阿真就拜托给承道贤弟了?”
“得令。”李承道干脆地答应下来,转身就令身后戍守的卫率牵来了两匹骏马。待程子芩与李承道驭马先行走出十步远的距离后,李承道也引着野辞真上马并跟在他们身后徐徐前行。待四人先后出了延熹门,匆匆赶来的罗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长林兵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
“对不起,罗中郎,我以为阿真姑娘今日是来找你的……”长林兵有些焦急地解释道。作为刚刚从曲池坊换岗回东宫长林门的长林兵,他原本以为今日可以借着为罗成通报音讯的机会在罗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便给他留下点印象,好为了日后的提拔积攒一点眼缘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今日这印象是已经留下了,只不过不是他期待的那种。
“回去吧。”罗成有些郁闷地吩咐道。今日他又多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