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贬低我可以,贬我师父作甚?我与薛婕妤那是三观一致、志趣相投,所以才能谈天说地、无所不聊。你这个皇帝老儿才真是左摇右摆、尸位素餐的,不拿眼睛先看看自己,实在是过分了。程子芩秉承着“心里MMP,脸上笑嘻嘻”的宫内生存指南,笑眼看着李渊咬了咬牙。看来她今天要是不与他试练上两招,她师父和十常斋的脸岂不是就此要被她丢干净了。程子芩想了想,拱手行礼道:
“圣人,前朝之事,后宫之臣不便置喙。但臣之前在田舍间游历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觉得甚有意思。不知圣人可愿一闻?”
“但说无妨。”李渊面露喜色道。裴静脸上转忧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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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芩接着说:“民间曾有位很会做馎饦的老汉,生有两子,长子擅长和面,次子擅长做汤,二子各得老汉厨艺真传之半。在馎饦食肆生意红火之前,二子尚能各显其能、通力合作,一度曾将食肆名声传扬至九里之外。可当食肆名声鹊起后,老汉的身体也日渐衰微,彼时,长子不肯再为次子和面,次子亦不愿再为长子做汤,所以这食肆的日后就成了未定的悬棋。陛下可知此棋何解?”
好嘛,把问题又推回去了。李渊又呷了口茶,不予回答。
程子芩微微一笑,自己填补道:“其实,解法也不难。既然这食肆是老汉的产业,那么老汉自立遗嘱明确把食肆留给其中一子即可,大局一定,另一子自无理可争。只不过这老汉要有承担且担得起这另一子的怨忿。”
“但若老汉为求公平,不想厚此薄彼呢?”李渊问。
“那就分封而治,一子店设河东,一子店设河西,天下这么大,各自经营好自己能力所能辐射的范围。二子互襄互助,竞争中相互促进,也能把生意做得更远,名声做得更大。”程子芩答道。
其实长安和洛阳本就各有优劣,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乱世之下最好的政权辖据之处,但此地也交通闭塞、农作艰难,所以难以维持日后发展所需要的粮草基础。而洛阳土地肥沃、交通便捷,是盛世下最好的京都建设之所,但此地一马平川,动荡之时就犹如一只肥硕诱人的羔羊,极易被敌反势力一锅端。所以,如若两处都能拿在手中、互为壁垒,那么乱世与盛世便皆可永世、无所畏惧了。只是这一招会极其考验两京掌权之人的心性,是同袍共泽还是同袍相杀,就有赖于两京权首彼此心中的猜忌程度了。但无论如何,以左右摇摆、以二择一的方式把其中一子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都实非明智之举。
“胡闹!”李渊生气地说:“老汉好不容易将家业做大,岂容竖子又轻易拆分?再说这老汉依然健在,二子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就不能继续和面做汤,以孝示天下,待到老汉百年之后再做打算吗?”
哈?程子芩算是看出来了,李渊这纠结的根本就不是家产要怎么分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想分的问题。难怪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