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啥?”孙思邈充满警惕。
“听苏木师兄说当年隋文帝召您任国子博士时,您婉拒了。您曾说‘五十年后将有圣人出现,届时您将助他’。难道您真的会推演算命吗?”子芩问。
“干汝何事?”听到她的问题,孙思邈的神情反倒放松下来。
“那您能逆天改命吗?”子芩追问道。
“汝想作甚?”孙思邈又紧张起来。
“没啥。”子芩稍作掩饰,躲开孙思邈的眼神。“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能推算出未来可能会发生一些灾难的话,您有没有可能能做些什么,来改变未来可能将要发生的不幸呢?”
她一连说了三个“可能”来尽力掩饰自己对于“未来可能的猜测”的笃定,孙思邈若有所思的瞥她一眼,闭上眼睛躺回摇椅里。
“不能。”孙思邈答。
“为何?”子芩问。
“干汝何事?又与吾何干?”孙思邈道。嗨,“关你屁事”与“关我屁事”这个憋到底是让子芩自己给吃回来了。人生还是真是大圈套小圈,山水有相逢,给出去的因终将都会化成果还回来。
子芩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想,如果我们明明知道将来的某一天天下会血流成河,而我们现在也有时间,有可能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那我们是否应该去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孙思邈打断她的试探,用经书把脸盖上,喃喃道:“世间一切,皆有因缘,历史的选择就是最好的结果。逆天改命,必遭天谴。我劝你别学你苏木师兄总喜欢看些‘易’啊‘卦’啊之类的。还是好好收收心,《伤寒论》抄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