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飞船从地球上升起。
一部分冲向敌人,一部分试图逃往塔卫二,加上地球,两手下棋。
却不想,我们破釜沉舟的最后冲锋,同时也是敌人的最终总攻。
………………………………
远处,一个蓝发的男性阿戈尔,被伊比利亚的审判官从格兰法洛的村庄提出来,交到歌蕾蒂娅手里。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令看着蓝发的阿戈尔,语气惆怅唏嘘,“他也算是好运了,未曾见过家乡,便没有背井离乡的伤害。反而在若干年后,因着这份家乡的血脉,又多了几个亲人。”
她叹了一口气,眼角瞥向我:“你说是吗?博士。”
………………………………
后来,千万年间,我给自己唱歌,给自己吟诗,行事必张狂无度、放浪形骸,好带动世界发出更大的声响。
我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无边的孤寂。
再后来……后来……我杀了谁来着?我忘了。
只是在那之后我遇到了令。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只觉得她也活了不少的年岁。
而相比起与我共事多年的凯尔希,我竟与她更为投契。
想来也是。
她好诗,好酒,好剑,怎么不算儒侠?
怎么不算我的同乡?
怎么不算我的朋友?
………………………………
我摘过令腰间的葫芦,仰头倾倒满喉。
饮罢,手臂环过她的脖颈,从前方锤在她的肩窝。
“令,你是我的朋友。”
“我认你是我的朋友,令。”
我走过泰拉多年,相谈甚欢何止百十千万,但我只当她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