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我的许可,她却没有起身离开,仍坐在那里,像一具雕塑。
于是,我又抛出一个红色的不规则体:“拿去。”
斯卡蒂犹豫片刻,从桌上拿走钥匙,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我靠着沙发椅,二郎腿翘在桌子上,两手交叉在腹部,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问道:“你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吗?”
“……知道。”
“为什么不要?”
斯卡蒂没回应。
“我在等你要,斯卡蒂,”我又说道,“我在等你来问我要。”
斯卡蒂仍不说话,但她的目光躲闪。
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我问道。
“不是。”斯卡蒂的回答很冷硬刻意,像是一个明智犯错后仍与家长置气的小孩。
“那你是觉得罗德岛有我的存在对你是一种束缚?”
“我没有这样想过,博士。”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拉普兰德回岛述职的时候,你仍在外面逗留了两天。”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存在秘密,斯卡蒂。”
“你知道我最大的隐秘,我也知道你潜藏的过去。”
“我以为我们可以坦诚布公。”
这种话很下作,但很好用,特别是对斯卡蒂使用。
我从不耻于承认我是一个下作的人。
斯卡蒂捏紧了红色的钥匙,半晌,又松开,将钥匙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伊莎玛拉……在我体内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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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正襟危坐,并伸手示意斯卡蒂也坐下,“何以见得?”
“拉普兰德说我在排斥罗德岛,排斥这个世界。但我没有。”
“那个鲁珀的眼睛很敏锐,她的目光精确到令人惊惧。”
“博士,她是对的。”
“伊莎玛拉的血脉影响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潜移默化。”
“但鲁珀的双眼看不到潜藏的东西,她只说我在排斥。”
“她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