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他勾唇笑道:“没事,我今晚就住琅嬛山庄。”

“那可别!这可没有你住的房间!”岁欢立马道。

孽子!

“怎么会呢!有客房的,实在不行我可以睡书房。”秦弛反驳道。

这时岁安凉凉道:“你也说了,那是客房。”

所以你算什么?

话说的意有所指,秦弛听罢,眼眸幽深,勾起的唇角看着有一瞬的僵硬。

这话一出,秦孟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岁欢原本很跳脱的样子也一瞬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瞬,她背脊挺直的坐在沙发上。

岁安说完执拗的站那,笑意嘲讽。

岁安长那么大,不同于秦孟的叛逆张扬,也不同于岁欢的跳脱任性,他格外的安静,同时也是骄傲的,他对于自身残破扭曲的家庭也不是那么在乎,对于秦弛这个父亲和孟君悦这个母亲一直都是很漠视的状态。

他在乎的人不多,一起长大的哥哥姐姐,爷爷,少到可怜的朋友,他一向也只称之为同学,他沉溺的世界里大多也都是数学,好像也没有多余的感情给如同陌生人的父母了。

孟岁安把这些看的很淡,也很不在乎,可在秦弛打扰到他的生活的时候,他毫不留情。

秦孟和岁欢并未反驳,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幼时为之纠结痛苦的东西如今已经不想要了,况且,他们好像,也不需要了。

恰如,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迟来的殷勤。

秦弛也隐约明白的,可不管怎样,在他眼里,面前的少年少女好像已经长大了,可又并没有完全长大,不管怎么说,作为父亲,他是有很大责任的……

他笑意温然,眼眸深深,翻涌着万千情绪,语气却没有多少温度,唇带笑意,他只说:“资料我放在书房了,你自己看吧。”

话是对秦孟说的,岁欢不明白,可秦孟却知道这说的是岁欢今天的治疗情况。

秦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了看岁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