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清从来没有 听过温言畅跟他谈论过他父亲的事情。
“你知道十几年前那次无一人存活的边防突围吗?数百名边防将士大队突围敌军,最终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全都死在了那片土地上,就连收尸都找不到方向,我父亲,就是当时带队的,他叫温明。而当时传回敌军消息,怂恿我父亲出手的,就是他棠溪夜!”
那次的边防突围叶景清倒是略有耳闻,毕竟那是我国近代史上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行动,不过这其中的内情却没人清楚,因为几乎所有可能知晓内情的都死在了那场突围中,除了棠溪夜。
但这也不能代表就是他动了手脚。
“你说这件事是棠溪夜做的,有什么证据?”
“我父亲行事向来缜密,每次出发前都会写一份日程记录,我是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那棠溪夜与我父亲私交甚深,况且我父亲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若不是他亲眼所见,难道他在那个时候还会冤枉他的好友不成?况且,那个时候凭什么只有他棠溪夜一个人那么好命活下来了,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他还得去查一查棠溪夜这个人。只是那爆炸案刚刚发生,他们根本连棠溪夜和棠溪染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又谈何调查?看来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
“知道了,你的口供我会递交上去,你的判决书马上就会下来,在此期间,不要想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该问的叶景清都已经问完了,该说了温言畅也已经说了。
“清清,你想知道我已经都告诉你了,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
“你骗了我这么久,我就想知道,你心里是否有哪怕一瞬,是真心实意的?”
叶景清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复杂而迟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心中有着万千思绪在纠缠。他的嘴唇紧抿,几次欲言又止,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掩藏着内心的波动。渐渐地,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迷茫和犹豫被一层淡淡的坚定所取代。他微微垂下眼帘,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再抬起头时,他的脸上已是一片平静,就像是一池被微风拂过的水面,波澜不兴。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