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思虑片刻之后,何海波朝着阮清墨的方向微微俯身,摆出一副效命于他姿态,开口道:“先生,您今日解我燃眉之急,这份恩情我不敢忘。承蒙您看的起我,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何海波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从今天开始,为您效力,生死不论。”
大功告成,阮清墨的神情依旧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是说:“行了,好好一个混子,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喏,这东西给你。”
他扔给何海波一个包装简陋的塑料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支针剂。
“这是.......”
“我知道你这个月还没攒够药钱买药,来的时候顺手给你带来了。”
“多谢先生!”
“你也别谢了,我又不是免费的,都从你工资里扣啊。对了,记得上任之前好好把自己整理整理,胡子刮刮,头发也剪剪,别整天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再把孩子吓着了。”
“是的先生。”
“行,我这事情也办完了,就先走了。”
“我送您。”
阮清墨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这么晚了留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再说,你那个粽叶放久了煮出来就没有香味了 ,赶紧回去吧,有事我自会找你。”
外面的天其实已经很晚了,何海波住的地方离的远,阮清墨从警局出来就往这边赶过来了 ,坐在暗处看了一场好戏,又在何海波那儿用了些时间,天色已经很暗了。
深沉的黑夜宛如一张巨大的神秘帷幕,缓缓笼罩着整个世界。在这静谧而幽暗的氛围中,总是容易引发人的一些遐想。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记忆,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灵,时不时地跳动出来,撩拨着人们的思绪。
阮清墨静静地坐在车上,那辆车犹如一个沉默的伙伴,停驻在黑暗之中。他的双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发动引擎。车内的寂静与车外的黑夜融为一体,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时空。他微微仰头,靠在座椅背上,双眸凝视着车窗外那无尽的黑暗。
阮清墨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傅寒星的聊天框,备注上明晃晃的两个字在黑暗里亮的刺眼:六年。
他刚出事的那一年,阮清墨起初觉得难以置信,但是时间一久,他心里更多的就是觉得亏欠。
他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把他留下分明是想更好地保障他的安全,却没想到反倒让人有了可乘之机。陈铭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也一直觉得自己愧对阮清墨,两年前就辞职回乡养老了。
他出去散心的那一年,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状态。但是一年后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雷厉风行地接手了集团,肃清障碍,将任何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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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像刚开始的那样消沉了,但这几年那栋别墅他虽然很少回去,但是门口的两棵两颗栀子树一直有专人在精心照料,包括他离开的那一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