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格陵兰事件,芬格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的眼眶发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掌捏作一团,指甲没入手心之中,他愤怒地看着风轻云淡的昂热。
昂热毫不怀疑,此时的芬格尔会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折刀刺向他的心口,而且不会只刺一下,他会狠狠地刺,一直刺,用尽全力,直直将他的心脏扎成一坨烂泥。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昂热不反抗的情况下才能发生,现在的芬格尔根本伤不到昂热。
芬格尔呼出一口气,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掌心处有着明显的指甲扎进去的痕迹,他嬉皮笑脸的对校长说。
“风风这该算工伤的,医疗费您看……”
“听说你在学校论坛开了个赌场。”
“哎呀你看我真马虎,都这个时间了,该扶风风去上厕所了。”
芬格尔找了个借口,连忙离开校长办公室。
等到离开办公室的芬格尔关上门,昂热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牙膏,这是分给刘风的那一包里的最后一根。
黑金色的打火机点燃牙膏,吸上一口,脑海里浮现出刘风与康斯坦丁做最后搏斗的画面。
拄着银色长刀的少年,完全可以趁着时间零还没被解除而离开地下室,剩下的事情昂热会替他处理,这也是本来的计划,但是刘风没有选择离开,他亲手砍下了康斯坦丁的脑袋,尽管他知道会被君焰吞噬,会被康斯坦丁最后的反击重创。
昂热明白刘风这么做的原因,芬格尔也明白,他只是害怕承认,离开了五年的刘风,对于仇恨的执念一点都没有减少。
走上这条路的人,是没有回头可言的。
学生宿舍303号寝室,路明非靠在他的电脑桌上打盹,路明非的床上躺着被白色绷带裹住全身的刘风,剩下的一只手臂上插着针头,床边上,输液瓶里的液体快要流尽。
路明非忽然醒了过来,揉着迷糊的眼睛看了眼输液瓶,顿时困意全无,连忙从桌子抽屉里拿起一瓶装满药液的输液瓶,跑到床边换下旧瓶。
“风风上厕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