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蹙眉,“那寿礼案呢,卢定洲至少是个失察之罪吧,陛下没有问责?”
“与先前郡主猜测的一样,卢定洲声称对卢焜所为毫不知情,对四猎图中藏有紫金宝藏一事更是闻所未闻,言外之意,卢焜是咎由自取,陛下果然听信他的话,申斥一顿后,功过相抵,本来要以失察罪将他禁足,但……”
珩王顿了片刻,才道,“但那时龙甲军潜入鹿台围场一事正好传入京中,陛下大抵是想起当年卢定洲的归义之举,又考虑到龙甲军是为找他报仇才出现在围场,陛下便解了卢定洲的禁足,只罚奉一年,连万寿节庆典都准其出席。”
庆星忍不住开口:“可那些人并非龙甲军啊!”
封义解释道:“此事如今未有定论,郡主提供的那些线索不便成为证据,一日不抓住这些人,一日便无法说清其身份。至于卢定洲,正好借此大做文章,自然是对他怎么有利,就怎么说。”
庆星秀眉蹙起,一脸忿忿不平:“可明明是郡主被劫持,还受了伤,怎么得到益处的反而是卢定洲,这也太不公平了!”
听着庆星的话,青城脑中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飞鸟掠影,再细想时,又全然不得章法。
她懊恼地晃晃了脑袋,道:“既如此,那臣女与殿下同去。不过,是不是要先奏明陛下?”
珩王道:“此次白城一行,陛下准我便宜行事之权,我会派人禀明此事,郡主不必忧心,只是此行牵涉军务,郡主不能带侍女随行。”
此时景云已返回,闻听此言,她和庆星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脸忧色。
青城抬眸,投去一记让她们安心的眼神,又转向珩王,“臣女听凭殿下安排,只是臣女的两位侍女还要烦请殿下派人送回王府。”
“这是自然,本王会差一队武宁卫护送两位姑娘回京,郡主放心。此外,那日露台围场中的刺客很可能就是幕后罪魁,如今郡主在明,他们再暗,为了郡主的安全,日后栾舟会近身保护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