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奴婢聊了一会天,让奴婢念了一会儿书,主子休息了半个时辰,中午食欲转好,多用了几口膳食。”
“下午休息了一个时辰,还让奴婢备一些甜口的饮子并糕饼,奴婢问过了谷医生,可以少量食用一些。”
“傍晚,云蒸如常送来汤药,主子问了几句话,云蒸走后,主子望着窗外发呆,差点忘记服药……”
平笙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天下来的所有事情,细致到事情发生时,主子的表情如何,她都能回忆起来。
连她比平日晚几分钟喝药这么细微的事情,她都能发现。
奚长空的注意一下子落到了平笙说的最后一句,也就是说,云蒸是最大的变数。
而他会做什么,说什么。
奚长空转念一想,就都明白了,他扯了扯唇,招来云蒸问话。
事实上,无需多问。
云蒸从来都不会欺瞒自己的主子,虽然心惊主子的洞若观火,但还是一五一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主子胸怀壮志,身边怎能有一个拖后腿的!
云蒸声泪俱下,表明自己为主子着想的忠心,天地可鉴。
“云蒸,我很失望——”奚长空不为所动,未曾给伏地不起的云蒸一个眼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夫人的不是?”
是啊,他云蒸算什么呢?
想到此,云蒸脸一白,心死若灰,“——小的僭越了,还请主子责罚!”
“下去自领一百二十鞭,下不为例。”
“是——”
云蒸磕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