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布莱克很明显感觉到男孩的双手开始攥紧。
“我的名字是浮士德。”他有些烦躁的说。
“啊,在我眼里,你就是萨沙,那个矿洞里的小男孩,永远都拿着弓箭对准别人。”布莱克微笑,“以至于我后来一直在谴责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教导你们,或者在离开的时候不把你们带上。”
“不过这个名字取得确实有意思,如果你看过《浮士德》的话。哦,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读书。”
在浮士德发作前,布莱克懒懒地换个坐姿,随口问道:“叶莲娜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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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的忽然转变让浮士德有点不适应,他本能地冷哼一声:“你自己去问她。”
“啊,看来她也在龙门。”布莱克的笑意更明显了。
浮士德很快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到底是一个急躁的少年。
布莱克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起身:“确实啊,看得出来,你们的状态……还不错,那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但你放心,我会向那边请求一下,给你来个从轻处理。”
“还是必须得说,再次见到你,很愉快。”他在门口摘下帽子,调皮地挥了挥。
“罗宾先生。”
布莱克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真的想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吗?”浮士德轻声问道。
布莱克沉默了几秒钟,没有回答,只是走出门。
浮士德看着他离去,轻轻叹口气,再次将自己的面容隐藏于头发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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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刚出审讯室,便被几个近卫友好地带到另一个询问室里。
星熊坐在他的对面,写着笔录。
“很抱歉,罗宾先生,这只是例行公事,别担心,只是问几个问题。”星熊简单说。
布莱克也没什么所谓,这种询问态度还算友好的了,于是耐心地回答星熊询问的有关刚才聊天的几个问题。
在询问的最后,星熊忽然抛出一个问题:“罗宾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位罪犯吗?”
“认识。”布莱克毫不避讳。
“怎么认识的?”
“我在乌萨斯投过资,之前和整合运动接触过。”布莱克撒谎道,近卫局这块就没法保持实诚了,它背后是谁我们都知道。
星熊的笔很明显地滞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布莱克。
“你……和整合运动接触过?”
“只是和他们交流过一段时间,最多见过这位浮士德和另外一个叫梅菲斯特的。”
星熊记下了“梅菲斯特”这个名字,显然他们还没见到那个可怕的小男孩。随后她问道:“那……囚犯所说的‘叛徒’是指……”
“那个时候他们还小,我给他们上了几节课,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时我所教导的价值观相悖。”
星熊点点头,接下来只是在写,没有提问,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一小段时间。
“似乎也差不多了,感谢你的合作。”星熊结束了记录,合上本子。
她没有离开,看着布莱克:“但……布莱克,我想问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如果你曾和整合运动有过亲密的接触,那我们该在怎么知道,在这场战斗中,你是站在我们,站在龙门这边的?”
“啊……这个问题,恐怕我没法给出答案。”布莱克无奈的笑起来。
“因为……就我所知,整合运动他们在乌萨斯内,其实早已不限于一个感染者的抵抗组织,它……变成了一种理念,代表着感染者为生活中的不公所做的抵抗。要知道,世界上唯一杀不死的病毒就是思想,你甚至没法证明你是否被这种思想所‘感染’,这能靠日后的‘病症’发现。”
“况且,警官你自己是否可以肯定,这个近卫局里的每一个成员,一定没有被‘感染’呢?”
星熊眯了一下眼,没有回答。
“一切消逝的,不过是象征。”布莱克歪起椅子,看着天花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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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把玩着手臂上长出的源石结晶。
一个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浮士德没有抬头,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近卫局的情报都掌握了吧。”他问。
“绝大部分,武器、部署方案这些。”内鬼说,递给浮士德一个包裹。
“给我的?”浮士德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拜托,他现在在潜伏诶。
“是的,就是那个叛徒,他径直找到我,给我这个。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浮士德赶紧拆开包裹,里面是本书,还有一张纸条。
“小心塔露拉。”纸条如是写道。
那本书的名字,叫《浮士德》。